越千江笑了笑。
不知为何,周不渡仿佛突然失了神智,陷入某种比醉酒更加昏沉的状态,不由自主地往前行去,去到越千江身前,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胸前,仰头望向他的眼睛。
这一瞬间,越千江爆发出巨力,把周不渡向后一推,按在墙上,狠狠地吻住他的嘴。
怎么回事?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幸福来得莫名其妙,周不渡可没办法相信,当即闭目凝神,在心里默念清静经。
片刻后,他总算恢复了镇定,一眨眼,发现自己靠在进门左侧的立柱上,越千江则压着右侧的那根立柱。
两人皆是满脸通红,相视一眼,默契地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实际上的确什么都没有发生,毕竟他们之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刚才看到的只是幻景。
“咳。”周不渡清了清嗓。
“咳。”越千江点点头。
两人大眼瞪小眼,无语好半天,继而同时移开视线,看向庭院中间。
院子里还有两个人。
一个蓝衫男人端坐于这恐怖丛生之境,迤迤然轻抚古琴。
一个女人欢歌曼舞。其体态丰盈,面容端丽,纵然穿着缃色窄袖的胡服,作男子打扮,仍不掩那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的风姿。
·
“玄机道长,别来无恙。”越千江一挥手。
幻景随即消散。
那舞蹈的女人,便就是大名鼎鼎的晚唐诗人鱼玄机?周不渡读过不少她的诗作,很欣赏这位奇女子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