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过不多久就可以把生产玻璃安排上了?周不渡心里打起小算盘,这肯定能赚不少雪花银。
但王求对物质生活没什么追求,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知识海洋里的海绵,几乎要被新学问灌晕了:“冒昧一问,咱祖师爷是何方高人?”
“这可有意思了,得好好说说。”浣川扑哧一笑。
周不渡可不敢拿鲁班糊弄鲁班本人,但阿基米德、欧几里得、毕达哥拉斯已经走了几百年,牛顿、高斯、欧拉、莱布尼茨却还没出生。
思来想去,他只能参考印度神人拉马努金,道:“我说是吉祥天女在梦里给的启示,你能信吗?”
“信啊!若说全都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难道不比女神托梦更离奇?”王求玩笑道,也没有深究。
忘年师徒相谈甚欢,等到东西做好,天都黑了。
浣川试戴眼镜,坚甲符赋予了琉璃镜特殊坚硬的质地,在世鲁班亲手打造的铜框细而光滑、仿若金丝,衬得他的面孔愈发白皙俊秀,斯文而精明的气质展露无遗。
熟悉却模糊的世界穿过琉璃,陡然变得无比清晰,以至于有些陌生,他半晌无言,也好似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王求送两个少年离开,一路搀扶着自己的小先生,那架势活像是要跟周不渡同吃同睡再不分开。
周不渡在道观大门口停步,把老爷子往回送:“天黑,快回吧。等我把书写出来,再同你从头深入探讨。”
王求仍舍不得松手:“先生,时不我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