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拿着树枝打了起来。杨悉檀使青鸾刀,那少年出陵光剑,他分明比杨悉檀厉害许多,却有意相让。
杨悉檀看不出来,骂骂咧咧,吼着一些“姓沈的都讨人厌”“就知道抢别人家东西”之类的混账话。
奴婢们跑去找大人来劝架,指责杨悉檀粗鄙无理。
杨悉檀却已经有了日后胡来道人的风范,浑不懔地嚷嚷:“我蛮夷也!”
周温嵘在旁边帮腔:“他是、他是。”
众人望向周温嵘,颇有种道路以目的意思,但他只是招了招手,把杨悉檀唤到面前,给这破孩子擦脸抹汗:“功夫差就别在人前惹事,丢你老子我的脸。”话没说完就被杨悉檀张嘴咬了,他故作无奈状,朝众人摊手:“我就说了,他是啊!”
讨不到说法,众人无奈离去,周温嵘懒得挪动,侧目,见越千江抄着刀立在墙边,与现在差不多的模样,却是全然不同的神情,把他唤到跟前,道:“陪我下棋。”
越千江拾起黑子,不说话。
许久,周温嵘险胜一局,不大高兴。
那个长相艳丽的少年又跑了回来,支支吾吾地说:“他……不是的。”
周温嵘被逗乐了,把棋子扔向越千江:“你教得好啊!”
越千江接住棋子,不解其意,却不敢问,自顾自把棋盘收拾好。
一时,又看见青年越千江,面带风霜,金瞳流光,一身漆黑衣裳,低着头,抱着布巾,单膝跪在温泉边。
周温嵘的情绪很坏,咕哝着:“你知道什么?”继而舀水泼他。
越千江并不躲闪,被浇得浑身湿透,还在说:“别着凉。”
周温嵘怒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旋即披上布巾跑了。
一时,又见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