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周不渡没再说什么空碗乞食的比喻,想了一想,伸出双手,抱住越千江。
越千江一愣,浑身都僵,拍了拍周不渡的后背,柔声问:“怎么?”
周不渡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他一向是不爱替别人做主、安排别人办事的。
可越千江既给了他保护,又给了他毫无保留的信任,让他在不知不觉之间竟慢慢想要承担责任,而不畏惧失败。
他很感激师父的信任。
“徒弟,嗯……徒弟……”越千江似有所感,慢慢放松下来,回抱周不渡,陪着他不言不语。
两人莫名其妙地抱了好一阵。
周不渡脸颊微红,把手松开,匆匆一瞥,却似乎看见越千江的耳朵根也染了绯色。
越千江松开发带,乌黑长发披散,遮住耳朵。
周不渡失笑:“方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们说好了,遇上问题,解决问题,现在既然看见了,能出手,那就出手,反正有我师父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不错。”越千江低头,摸了摸耳朵。
周不渡:“小月姑娘不容易,我想再留个三五天,帮她做一件器物,只是个想法,不一定行得通。”
越千江:“你做就是,不着急。”
周不渡:“师父,要来的可是朝廷使者。”
越千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