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渡嗯了一声。
金雪瑕不知听到没有,还是说:“我给你探探脉象。”
“有劳。”周不渡依言伸手,全无防备。
金雪瑕给他搭了脉,摇头道:“气血两虚,皆因心脉受损,是旧伤,只能往后调养。我的功法属阴,不好为你度真气。”
周不渡:“没关系。”
金雪瑕的思维似乎有些异于常人,旋即又说:“你该有个新姓名。”
周不渡条件反射,说了自己的真名。
恰好一个海浪拍在青纱帘上,大蟹在风浪里摇摆。
金雪瑕:“……”
“别迷信。”周不渡赧颜。
金雪瑕:“没这忌讳。歇会儿,得想办法渡海登岸。”
然而,大蟹在海里浮游,像座石头岛,全没有半点想理会他们的意思,金雪瑕请求、交涉皆无回音。
越千江正处于僵死状态,无法祭出天书,周不渡拿不到衡门。就算拿到了,他也不敢乱用,毕竟尚没有完全掌握那门的性质,真怕一不当心掉到虚空里去了。
还是先观察观察。
放眼四周,蟹背光滑荒芜,只有一座石亭,亭里只有一个石桌,桌面则只有一方棋盘、一幅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