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烨没说话,坐在床头失神。
林鹤见他不是很想说的样子,但还是要劝:“逝者已矣,那些晦暗的过往,你还是忘了吧?如今你心境不稳,若是沉溺过往,极容易走火入魔的。”
花烨轻勾唇角:“怕什么?走火入魔不是更好?我若是疯了,这天下都太平了。”
“主子——”
林鹤不赞成的看着他:“你怎可自轻自贱?”
“呼……”
花烨吐出一口气,站了起来,赤脚踩在氍毹上。
“我说的是我疯了的话,现在我不是没疯吗?既然我没疯,那这天下人就都别想好过!”
他眼里闪过阴鸷的杀意,沉声道:“备车,我要进宫一趟,这场大战,我要亲自坐镇沙场。”
“是。”
……
萧钰解蛊之后在山上又养了几天,她掌心的伤口倒是不碍事,敷点药,用纱布傍上,只要不沾水,很快就能好。
君容比她伤的倒是重的多。
他手臂上划了两道,一道比一道深,血也流了不少,要不是有之前那半个月的准备,他的身体被药材浸养的极好,怕是根本撑不过去,半道就该失血过多,晕厥过去。
不过即使没晕,他也没好到哪儿去,这几天浑身无力,早起还头晕,手脚都比寻常凉。
萧钰心疼的不行,这几天几乎事事迁就着他,他手臂不方便,喝药的时候就撒娇让她喂。
吃饭的时候也要她喂。
晚上更是要抱着她才能睡着。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萧钰还是愿意纵着他。
就是苦了云老和章老两个单身狗,看的心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