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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阿钰的事让我十分难受,我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他们就是如此冷漠自私,阿钰和凝昭都是他们的亲人,可他们依然能说不要就不要。我又算得了什么?对他们来说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可阿钰不行,阿钰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了。”

甄清平语气平淡,但里面的真挚感情,无需多言也能让人感受到。

尤其是那一句——阿钰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了,让众人动容。

君容蓦地笑了,“太傅果然没信错人。”

他起身对着甄清平做了一个长长的揖。

甄清平一惊,忙起身避开:“陛下,这是做什么?”

君容缓缓起身,肃然道:“这一拜是我替太傅拜的。”

甄清平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我什么忙都没帮上,哪里受的起这一拜呢?”

君容摇头,“无关那些,你敢为了阿钰与定国公府决裂,这已是十分难得,光冲着这份情意,也当得起这一拜。”

凝昭叹息一声,眼里已有了湿意,在场众人怕是没人能比她更感同身受了。

“小舅舅你如此帮我们,就不怕定国公找你麻烦吗?你们断绝了关系,他对你更不会手下留情。”

“无需担心,我好端端的做着邴州刺史,受一方百姓爱戴,并无大错。他就算想找我麻烦,也无从下手。至于你们,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你们来了这里呢?只要没抓到你们,他们说什么都没用。我咬死不承认,他们还能直接把我砍了不成?”

这话说的有一丢丢无赖,却是事实,大乾律法严苛,但只要没有证据,就不能定一个人的罪。

凝昭点点头:“说的也是,只要我们小心行事,便不会被旁人发现。”

寒衣抬眼看向甄清平说:“属下说的并不是这件事,属下清楚甄大人的为人,自然不会担心你出卖我们……而是陛下还有伤在身,需要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