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激灵,眼神终于有了光彩,“哎——谁叫我?”
他四下打量,就见青衣举起手冲着他挥了挥:“这儿!王爷找你!”
“好嘞!”
他把铁锹交给身边的兄弟,大步在雪里扑腾,短短的几步路,硬是让他走出了一身汗,到马车前的时候,他已经累的大口喘气了,配上额头上的汗,整个人都往外冒热气。
马车的门帘无事不掀开,外面的木门也关的紧紧的,实在是因为这边太冷了,风又硬,只要一打开,里面好不容易攒的那点人气全都被吹散了。
所以萧钰吩咐人办事的时候,只从窗口露面。
刘问在马车前面转了会儿,没见人出来,正疑惑着,就见马车侧边伸手一只手来,拽着他往另一边去:“冰天雪地的,冻得耳朵都不好使了,我叫了好几声你都没反应。”
刘问见是青衣,放松下来,无奈的笑着说:“小的是真的没听到,这周围都是叮咣的铲雪声,太吵。”
“王爷找小的有什么吩咐?”刘问有点拘谨的搓搓手,他和萧钰接触不多,不太了解萧钰的性子,但见他这一路都与将士们同吃同行,没有隔几天就休息一下,全程都在赶路,他便觉得这人是个不好惹的狠人。
是以如今要面对萧钰,他心里有些忐忑。
青衣看出他的紧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放心吧,王爷很好说话的,你不必如此,他叫你来只是有点事要问。”
说话的功夫,萧钰霜雪似的脸从窗口探了出来,轻声说:“刘问,你且看看这块令牌,你可认得?”
她冲着青衣抬了抬下巴,青衣颔首,把方才捡到的令牌给他,“就是这个。”
刘问从萧钰惊人的容貌中回神,伸手接过令牌翻看,当即激动起来:“小的认得!这就是永城衙门的衙役带的腰牌,守卫军用的也是这个。”
他兴奋又期待的问:“这是哪儿来的?”
萧钰见状心里却有了点不好的预感,一般腰牌这种东西都是要随身携带的,早晚审核不能遗失,若是被埋在这大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