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不敢越矩,披上之后就提醒了一句:“主子穿好氅衣,莫要着凉。”
“嗯。”萧钰自己系着带子,等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手里空落落的,不由得问寒衣:“有手炉吗?”
寒衣说:“属下这就叫人去准备。”
他话音刚落,回廊另一头就见抚月脚步匆匆的走过来,手里就捧着个手炉。
来到近前,抚月欠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这是陛下吩咐奴婢给王爷准备的手炉,他说王爷一定会忘,便叫奴婢送来了。”
萧钰看着她手里精致的手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觉得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
她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多谢。”
“王爷客气了,陛下说他现在还有些事要处理,等王爷这边收拾好了,他会出来送的。”
抚月笑眯眯的看着萧钰:“所以王爷再等等?”
萧钰摇头:“不了,多待一会儿,绥州的百姓们就多受一份罪,事不宜迟,我这就走了,你告诉陛下一声,让他好好保重。”
“啊……”抚月不解:“王爷真的不等陛下了吗?”
萧钰没说话,径直下了台阶走入了寒风中。
寒衣立刻跟上,抚月愁眉苦脸的看着他们:“怎么了这是?”
她想了想,还是赶紧去给君容禀报去了。
君容一听太傅没等他就走了,心里又酸又涩。
“走了也好,给她点时间。”
他放下手里的笔,起身对问风道:“拿朕的大氅来,朕要去送太傅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