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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清平欣然应允,俩人便相伴去了茶楼。

……

“当时我们二人从字说到画再提到诗,随即便是实时政论,我们无比契合,很多观点不谋而合,但他比我更有傲气,言辞更激烈一些,但这不妨碍我们惺惺相惜。”

甄清平想起那时俩人对坐高谈阔论的情形,唇边带着欣赏的笑意。

萧钰看着他,若有所思:“后来你们一来二去的就成了知交好友?”

甄清平笑着摇头:“不,从那天起我们就是知己了,不过他忙着准备会试,我不好去打扰,隔三差五的去看看他,我们从不曾谈论过彼此家里的事,也不曾抱怨生活如何,即使谁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各干各的,也可以坐一下午。”

“若是兴致上来了,他会问我:‘清平,喝酒吗?’”甄清平眼里漫起水雾,却还在笑:“我会笑着打趣他三杯就倒,然后一起喝的烂醉如泥,勾肩搭背在京都的大街上横行。”

萧钰听着,感慨道:“君子之交,不过如此。”

“是啊。”

“那段时间真是我这二十年里最痛快的日子,他还曾经在会试前一天,和我一起站在桥上,指着远处的皇宫和我说:‘清平,你信不信,总有一天,我会穿着大红色的吉服,从那里纵马而出,打马游遍京都大街小巷,让所有人都记得我南青山的名字!’”

萧钰眸光微动:“后来呢?”

甄清平眼里的光暗淡下去:“当时我笑他还没考试呢,别这么狂,等到成绩出来了,若是真的考中了状元,我亲自给他牵马。”

那时南青山定定的看了他几眼,眸中倒映着漫天繁星,他举起手掌,“那好,击掌为誓。”

甄清平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他这么认真,便也收敛了笑意,认真道:“好,若是你南青山拔得头筹,蟾宫折桂,我甄清平愿牵马而行,为状元郎,鞍前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