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当众发问:“摄政王今日为何没来上朝?身子不适,是有多不适?”
君容看了一眼问话的人,是个言官,想起萧钰之前对自己说的,言官向来难缠,捉住一点错处就要无限放大,不讥讽几句好像就不能彰显自己的本事一般,如今的言官已经与过去为民为社稷发声的言官大不相同,多是为了一己私欲,是以不必对他们太过客气。
思及此,君容正色道:“太傅昨日偶感风寒,咳嗽不止,今日便在宫内好好休养,李大人有何问题?”
李大人出列道:“微臣只是觉得陛下才登基多久,摄政王便不来上朝了,多少有些偷懒之嫌,如今朝廷内外百废待兴,摄政王不思为君分忧,只是风寒便称病不来上朝,未免有些不妥吧?”
“再者说,玄鹰军还在京城外驻扎呢,何去何从也该拿出个章程来,不然让百姓们瞧着,这算什么?到底是来保护陛下的,还是……”
“李大人慎言!”
君容蓦地一拍龙椅扶手,站了起来,头上的冕旒也跟着摇晃,他伸手指着李大人:“是不是朕年纪小,你便觉得朕好糊弄,是傻子?”
李大人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想着萧钰不在,这么个傀儡能如何,是以无所顾忌的说了些不着四六的玩意。
却没想到君容居然生气了,他一时间有些诧异,随即便跪下道:“微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的很!太傅因病告假有何不可?难道拖着病体上朝就能为朕分忧吗?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没了太傅这朝廷便不能运转了吗?你把朕置于何地?如此拙劣的挑拨离间手段,你也敢到朕面前卖弄,朕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玄鹰军如何,朕自有安排,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既然你这么闲,便回去把翰林院的古籍都清理一遍,退下!”
君容虽然面容尚显稚嫩,但板起脸来一发火,还真有几分萧钰的味道了,看来昨晚萧钰给他讲的东西,他还是吸收了,今天正好用上,拿李大人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