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负手立在台阶上,眸光淡漠的扫过封疆的背,“封将军这是做什么?学古人负荆请罪?”
封疆伏在地上,脊背绷的紧紧的,荆条刺入皮肉中,他不由得闷哼一声,背上留下点点血迹。
萧钰眸光微动,听着封疆沉声道:“之前是末将狂妄自大,竟敢对王爷动手,当时末将一时热血上头,差点伤到王爷,如今害的王爷旧疾复发,万死难辞其咎!”
说着他抬起头来,紧张的看着萧钰:“末将在接到消息之后就赶来了,虽然有些晚,但末将已经明白自己错在哪儿,是以厚着脸皮,求王爷宽恕,再给末将一个机会,末将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绝无二话!”
他反手抽出自己背上的荆条,动作间不免再次划伤皮肤,封疆咬着牙忍下来,硬是没有吭一声,他双手捧着荆条,恭恭敬敬的对萧钰说:“末将有错就该罚,王爷不必留情。”
萧钰伸手接了过来,封疆下意识的就绷紧了身子,等着荆条落下。
然而萧钰挑着没刺的地方握着荆条反复端详了一会儿,“你知道错了,那本王问你,你之前在长街上帮了我,何至于后面又入宫挑衅?”
封疆一滞,抿抿唇,“末将……”
“你不用急着回答。”
萧钰拿着荆条,顶端抵在封疆的胸口,微微俯身,勾唇一笑,呼出的白气轻轻散去,露出她清冷的面孔。
“本王再问你,你在比武台上说自己是玄鹰军的统领,要为玄鹰军考虑,这话没错,但你可还记得你主子是谁?”
封疆正欲辩解,萧钰荆条上滑:“我说了,你不用急着回答。”
她直起身子,手松松的握着荆条,“你在比武台上,可未曾留手,欲置本王于死地,你觉得本王凭什么要原谅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