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他。
平心而论,寒衣是个很俊美的青年,长眉深黑,眸似点漆,鼻梁很高,一双薄唇形状有些锋利,这么紧抿着的时候,嘴角平直,看着阴郁又不好惹。
萧钰眸光自他脸上划过,落在他的脖子上,“你不先处理下伤口吗?虽然簪子没毒,但这水可不怎么干净。”
寒意闻言,解下自己手腕上缠着的黑布条直接绕着脖子一缠就算处理了。
萧钰:“……”
恢复了力气,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寒衣:“你是我父王一手培养的暗卫统领,我本以为是个可靠的,却不成想,是个阳奉阴违的,你拿着匕首来试探我,有没有想过万一失手……”
“不会。”
寒衣斩钉截铁的打断她的话:“我有分寸。”
“呵——”萧钰被气笑了,神色冷冷,“好啊,你有分寸,那请你现在就拿着玄衣卫的令牌滚吧,我庙小,供不下你这尊大佛。”
说着,她从衣襟里掏出玄衣令毫不留恋的扔到了寒衣身后的椅子上。
“咔哒”一声脆响,萧钰拍拍手,转头就往回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寒衣这回是真的愣住了,他看看被弃如敝履的玄衣令,再看看走远了的萧钰,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许他这次真的做错了,不该这么试探未来的主子。
可不摸清她的底细,他怎么知道她有没有能力掌控玄衣卫?
萧钰穿过池子,走到内门边,推门就回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