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知错,从前修行成化神期后便是想着法的度过漫漫长生,看了一大堆合欢之事却无用武之地,如今他只错在修为太低,若到了化神期,绝不可能就此被捆住不能动。
不让他撩拨,无非是撩拨下去师尊自己会忍不住。
“嗯,再罚一个时辰。”宗阙听着他这略带悠扬的语调道。
“为什么?!”乐幽讶然,气的蹬腿,“师尊您控制不住自己就欺负徒儿!您有本事捆人,有本事直接上,有无合欢果又有什么要紧。”
“两个时辰。”宗阙的目光放回了玉简上道。
乐幽靠在他的怀里哀哀戚戚的抽气,却无人理他,他索性凑到了那颈侧,心一横,胆从心中起,一口咬了上去,却被抱着他腰身的手捏了一下后颈,浑身瞬时一个激灵,已是身热情动。
果然此种玩法要比撩拨千万遍要好玩的多。
越是未知,越是刺激好玩。
“还想延长?”宗阙问道。
乐幽轻轻应了一声:“师尊有本事便捆徒儿一辈子。”
青年唇角微扬,未受到教训,真将他丢在一旁不行,便只能从另外一种意义上让他乖一点儿。
宗阙松开他的后颈,手臂托着后背,手指落在了他的唇上,轻轻碰过,怀里的青年浑身激灵了一下。
“师尊?”乐幽感受着唇角的力道,那种痒意却像是层层从心底窜起,手无法挣动,他的胸膛起伏着,却发现自己无可奈何。
“徒儿真的知道错了……”乐幽克制住自己去咬他手的举动认错道。
将碰不碰最磨人,这人怎么比魔修还擅长惩罚?
“嗯。”宗阙应了一下,却未停下。
直到两个时辰后,捆仙索收回,宗阙取下青年眸上的云丝时,那双极漂亮的眸中滚下了一滴眼泪,正正好落在了他的虎口上,似乎还带着滚烫的温度。
虽知他是演的,可这双眸满是湿润,鼻息缓缓抽动,可怜到了极致。
“可知错了?”宗阙摸了摸他的头问道。
“知错了。”乐幽轻轻抽泣着靠在他的怀里,“师尊莫要再罚了,徒儿再也不敢了。”
不敢才怪,虽然磨人了些,但就是这样才好玩。
“知错便好。”宗阙说道,却不指望他能改正三日以上。
飞舟的速度不算快,两人虽说是要去寻合欢果,但如今无事一身轻,若遇仙城,自可游玩,若遇历练之处,乐幽自可前去磨砺剑道。
不论是为了长伴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修行之事都不可落下。
如此行走,待至乾州边界时已过了一年有余。
乐幽嗜酒,又有濯月相助,心境已圆融,修为自然通达,不过一年便已到了金丹中期。
乾州为合欢宗地盘,可此处极其广博,与中州一样,未必处处皆是合欢宗人,只是此处约莫是受了宗门风气影响,无论凡人还是修士,皆不似中州之地那般穿着严密拘谨。
男子有打赤膊者,女子自有穿短褂者,便是长服,衣衫亦多以飘逸为主,举止亲密,不避人者甚多。
宗阙二人出现在此处,一落地便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只是碍于修为,便是有惊叹觊觎者,也不敢多看。
“师尊此次倒不让徒儿戴面具了。”乐幽看着此处风气,虽说一些目光是有些肆无忌惮,但是此处环境确实比中州之地让他舒适许多。
在合欢宗的地盘可没有什么师徒悖逆,修合欢之道者师父往往是要为弟子启蒙的。
“那时不宜暴露身份。”宗阙牵住了他的手道,“如今不必了。”
正道有正道的好处,亦有掣肘,他留在上穹仙宗并非为寻觅庇佑,而是在找他的踪迹,让小徒弟的成长有一方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