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错,自然要受一些罚。”宗阙说道。
潋月唇角轻勾了一下:“这叫什么罚?”
他虽计谋沁入骨髓,心弦时时都未松下,不太适应这样太过干净之处,但于他而言伪装自己待在圣洁之地早已是习惯,日日磨砺心境,反而能知道自己还活着。
“那便关上几十年。”宗阙说道。
潋月回头,揽上了他的肩膀笑道:“好小龙,你比我厉害,关上几十年我实在受不住。”
他倒不介意被关上几十年,待在何处都是待,有小龙陪在身侧,与从前并无半分不同,只是这约摸是他想出的最重的处罚了。
宗阙看着怀中干脆求饶之人,拥紧了他道:“在此陪我一段时间。”
潋月对上他的视线,轻轻扣住了他的肩膀道:“好。”
当初之事他做了便不后悔,也不期冀谁能原谅他,便是对不起何人,将他的骨灰掏出来扬了解气也行。
可小龙虽不恨他,也不怨他,但心中应是有些难过的。
潋月的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处,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道:“对不起。”
小龙的体温有些偏低,如今更是听不到他的心跳,那颗龙珠在他的体内,这笔债,怎么还都是还不完的。
“没关系。”宗阙轻轻扣住他的头道,“从前之事双方都有错处,只是今后许多事你要告知我,我亦不会隐瞒你。”
从前之事,他尊重他而不过问,不插手,以至于自己被放在了需要保护的位置上,而怀里的人将他养大,也很自然的将他放在了需要保护的位置上,虽是彼此信任,但他们的确缺少交流。
潋月轻叹道:“我不太习惯与人诉诸心意。”
“那便慢慢习惯,何时习惯了,何时放你出去。”宗阙说道。
潋月愣了一下,笑着抬头道:“好霸道的小龙,其实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我说了,你可会按我说的做?”
“看情况。”宗阙说道。
“那可能要习惯很长一段时间了。”潋月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抬头看着他的下颌,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道,“那床笫之事可否听我的?”
宗阙看着他眸中的跃跃欲试道:“分情况。”
“玄真是谨慎,我不能拿你如何的。”潋月轻轻凑近他的耳边道,“我只是好奇,你的舌头能不能直接变成蛇信。”
宗阙:“……”
他总是能在他觉得足够了解他时提出更多的奇思妙想。
“玄,试试,我不会咬到的……”潋月的话没说完,已被扣住头按在了草地上吻住。
草地柔软,绿柳如茵,二人亲密而无人打扰。
亲吻的人抱的很紧,一瞬间让人好像有被缠住而窒息的感觉,但他的呼吸很浅,蛇类天生的优越性足以让他不呼吸也可以继续延续生命。
可潋月不行,即便他得了龙珠,习惯了人类的呼吸方式,在被松开时感觉脑中都有一种窒息后的混沌。
“玄……”
宗阙起身,看着长发散落,面色微红的人,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国师倾城,从来不染尘埃,这样的红晕从前更是从未出现在他的身上过。
从前他属于天神。
潋月扶上了他的肩膀,在被轻轻啜吻时笑了出来:“这就不行了?嗯?”
宗阙扣紧了他的腰身,朝着小屋走了过去,从此以后,他只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