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王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看向了潋月道:“可会对他的身体有损伤?”
“王,大王子伤病未愈,并非上佳人选。”潋月说道。
“弥如今也处伤病之中。”巫王说道。
“有血脉便可用。”潋月说道。
“宗室,还有宗室。”巫王眸中有着欣喜之情,“去,去宣恒公入内。”
“是。”宫人匆匆去了。
内殿之中的转移之法继续,以往养尊处优,如今却被绑的如同粽子一样的恒公露出的些许皮肤都在皲裂,浑身痛苦不堪,丝丝血液渗出,几乎染红了地毯。
“能成是不是?”巫王却难掩激动的神色。
“王稍安勿躁。”潋月看着那根蔓延着红色的丝线道。
“呃……”恒公浑身颤抖,一瞬间身体力道全失,也就在那一瞬间,丝线上的血光大盛,恒公的浑身一瞬间似抽干一般。
巫王大急:“怎么回事?!”
“是反噬。”潋月起身道。
“反噬,为何是反噬?不是说能成吗?为什么……”巫王试图下床,抬手时手上手臂上都有细碎的裂纹浮现,如他第一次中咒一般,却比第一次更加快速。
剧烈的疼痛蔓延全身,巫王直接躺在了床上痛苦挣扎着,眸中全是惶恐惊惧:“国师,国师救……救命!!!”
潋月垂眸看着他,却避开了他的手行礼道:“月无能,反噬之后再无他法。”
巫王瞪着他,想要张口时,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国师可能减轻父王的痛苦?”巫厥站在一旁问道。
“用此药可让王舒服些。”潋月取出药递给了他道。
“多谢国师。”巫厥接过了药瓶道。
“月告退。”潋月侧眸看了他一眼直接离开。
用血脉相连之人自然不可,血脉越近,反噬越大,但他只是想让这位王子做事情再干脆一些,拖拖拉拉实在不成样子。
王卧病在床,内患再起,两位最有实权的王子相争,此刻参与者皆是炮灰。
宫城之中每一日都有尸体被拉出去,以往繁华的宫城好像都比以往寂静空旷了许多。
“主人,巫弥想要找您治伤。”乾说道。
“告诉他已经晚了,月亦无能为力。”潋月笑道。
“是。”乾看着眺望着远方的主人道。
玄不在,主人似乎又恢复了许久之前的状态。
得知无药可医,生命倒计时,巫弥自是闹了一番,可圣地侍从阻拦,他便是愤怒冲天,也只能在最后力竭时被抬了出去。
潋月则在月亮升起时去了王殿,巫厥从其中走出,对他行礼道:“国师。”
“该筹备起来了。”潋月与他错身时说道。
“明白。”巫厥的眸中有一瞬间的暗沉,人生起起落落,终于快要到终局了。
潋月的身影进了殿中,巫厥回眸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离开。
既然要登上高位,就要登到最顶端,让任何人都无法凌驾在他的头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