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晃动,笼中少年漂亮的红眸像是失去了光泽一样,静静的看着笼顶。
嵌入的金片被取出,笼门被重新打开,他却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看着男人解开他四肢的链条,将他从笼中抱出。
怀里的身体很轻,宗阙抱着怀中失神的少年道:“约尔只有这种时候才是最乖的。”
少年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口中轻轻呢喃:“爱伯兰……”
“其实无论你做什么样的挣扎,结果都是一样的。”宗阙抱着他起身走向了地毯外,又似乎思索了一下,返回道,“把烛火端起来。”
少年伸出手,乖乖的端起了烛火,照亮着这个房间。
宗阙起身,穿上鞋上了台阶。
地下室的门打开,烛火照亮着前路,少年无力的被抱着进了卧室,布雷尔看着光影的消失,掩上门时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并不怜悯血族,可是那个血族实在太像人了,那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美貌,而爱伯兰对他真的是豢养。
将他关在深不见底的地下,一遍遍的折磨着他的身体,摧残着他的心灵,布雷尔毫不怀疑有一天那只血族的心灵会被彻底的击溃,沦为一只漂亮的没有思想的宠物,一只不会老不会死一直漂亮的宠物,足以让爱伯兰成为贵族中的传说。
这样被自己的爱人折磨,日日活在身心的崩溃之中,比死亡还要难受。
他不该有怜悯,因为那是血族,被他们盯上的人类待遇不会更好,但他仍然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被烛火照亮的室内,烛台被放在了床头,少年则被放在了床上,躺在柔软的枕头上溢着眼泪。
宗阙坐在床边看着他道:“布雷尔已经看见了。”
“那你难道不想继续摧残你可怜脆弱漂亮又毫无抵抗力的血族小宠物吗?”约尔拉过了他的手道。
“不想。”宗阙听着那无数的前缀,解着袖扣准备起身,却被蓦然坐起的少年抱住了腰在怀里耍赖。
“为什么不想?我这么可怜你都不想蹂躏吗?”约尔鼓着脸颊道。
他到底还是不是可爱又迷人的血族了?
“我不是变态。”宗阙说道,“没有那种爱好。”
豢养的计划是一早定下的,但面前的小血族借题发挥,在其中加了无数的私设,如果不配合,他就不好好演。
“哼。”约尔轻哼了一声,“你的表演里有很多的瑕疵。”
“没有烛台我看不清路,会摔了你。”宗阙说道。
“那个也是一点,我都手脚无力了,当然端不起烛台了。”约尔搂着他的腰身不满道,“剧本里明明写的是你要在笼子里强势的占有我,迫不及待睡上一晚上。”
“地底太潮湿了,睡一晚上会有湿邪入体。”宗阙说道。
“人类的身体真是太脆弱了。”约尔眉眼一弯,“那我们现在继续补足没有完成的戏份好不好?”
“约尔,要言而有信。”宗阙起身道,“明天还要早起把你送回去。”
宗阙换着衣服,约尔从床上跳下,从背后抱住了他笑道:“明天不用送回去,我有新的剧本,一定可以让布雷尔早点放心。”
宗阙转眸看向了他,少年眉眼一弯撒娇道:“爱伯兰,陪我演嘛,难得有观众多好玩……”
“嗯。”宗阙取出了衣服应道,“今晚早点儿睡。”
“爱你,我都听你的。”约尔兴高采烈的回到了床边,将要上床时听到男人提醒道,“擦脚。”
“我没有鞋子。”约尔坐在了床边,伸着脚道。
宗阙换好了衣服,拿过帕子握住他的脚踝擦过了脚道:“可以了,下次不要光脚下床。”
“我不会着凉。”约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