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宗阙拉上了被子。
“在等你。”奉樾侧身看着他躺下的身影道,“你每每睡在我身旁时,总让我想起还在沂国的时候。”
宗阙略微翻身靠近,将他揽在了怀中:“嗯,早点睡。”
他抱倒是自然,奉樾却有些猝不及防,一时脸颊已是微热,在沂国时他们虽然也曾相拥而眠过,可那时是因为天冷,而有了炕之后,都是各自睡各自的,只是每每晨醒时,他总是容易滚到宗阙睡的位置上,而不似现在,相拥似乎为寻常事。
“如今倒是真正的抵足而眠了。”奉樾看着他闭上的眼睛,呼吸近在咫尺,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困意。
“嗯。”宗阙应道。
虽然他平时也是如此说话,可此时夜半只有他二人在一处,这样的话语难免让奉樾有了被敷衍的感觉:“你我二人相处,你就没有旁的话对我说吗?”
宗阙睁开了眼睛道:“你说。”
1314瞬间叹气,它没救的宿主。
奉樾卡壳,唇轻轻抿住,手捏上了他的鼻子道:“你对我没有旁的想说的话吗?”
宗阙呼吸不畅,握住他的手拿了下来,思忖道:“今日午饭吃了什么?”
奉樾看着他半晌,彻底败下阵来:“罢了,你是不是也不知定情之人应该如何相处?”
“嗯。”宗阙应道。
灵魂相同,可不同的生命记忆时代甚至行为习惯和身份都不同,就需要新的磨合。
“那该如何是好?”奉樾轻声询问道。
“你想要什么?”宗阙看着他问道。
床榻极大,可他们却挨的极近,话语只在咫尺之间,好似天然带了几分亲密。
夜半无人,奉樾的心因为他的这个问题而跳动了起来:“我想……我们更亲密一些。”
声音很低,低如蚊蚋,可君子之礼,本就不在床榻之上。
“明白。”宗阙轻轻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吻本是轻吻,却随着奉樾的手臂搂上了他的脖颈而变成了深吻。
深夜总是能放大人的勇气,一吻分开时,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
虽是分开,唇还是轻轻触碰,奉樾喉结轻动,与他交错着呼吸道:“为何停下?”
“你该睡觉了。”宗阙看着他微阖氤氲的眸道,“明天还要早朝。”
“可我……”奉樾看着他道,“耽误一会儿我亦能早起。”
“好。”宗阙重新吻住了他的唇。
……
烛火轻摇,宗阙将人揽在怀中道:“现在能睡了?”
奉樾与他相拥,鼻息轻轻交错道:“你无事?”
“嗯。”宗阙应道。
“你的身体倒是像与心一起冰封了一样。”奉樾已有了些许困倦,话语也有些随心而出。
“生理需求有一个健康的周期,不需每日。”宗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