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还是很暗,没一会儿,一个戴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来给她开了门。她还想再往里看看,男人挤出了门,反手就关上了玻璃门,示意她上楼。
男人似乎很紧张,看不出年纪,连长相都看不清,他用长袖和长裤把自己包裹了起来。他走在香杏林前面,不停抓手臂。
香杏林问他:“包水电吗?”
“你本地的干吗不在家里住?”男人问。他的声音比电话里要轻细一些,也更低沉。
香杏林说:“短信里说过了啊,我是艺校的学生,学舞蹈的,这里离学校近。”
“你学什么舞?”
“现代舞。”
上了二楼,男人回头看了看她,说:“不能带男人回来,过了九点不能放音乐,我就住在你楼下,我不喜欢吵。”
两人经过了一些房间,香杏林问道:“这些房子都是你的吗?”
男人说:“你问题真多。”
到了一间绿门屋前,这正是阿福师先前租住的地方,男人提出要先察看香杏林的证件。香杏林把证件给了他,问道:“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我是干什么的了,那你呢,你叫什么啊?”
男人用手机拍了一张那张证件的照片,这才把证件还给了香杏林,说:“来来。”
“来来?”香杏林在空气中写字,“哪个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