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宝楼说:“都不太好。”他推了两张餐巾到女人手边去。
女人用手腕压着那两张纸巾,不抽烟了,只把烟夹在手指间,她瞟了眼岑宝楼放在桌上的筹码,轮到岑宝楼笑着说话了。他说:“我是好赌,赌是我的职业。”
“哪有人拿赌博当职业的?”女人睁大了眼睛,显得讶异,人往前倾着,似乎很想听一听具体的解释。这下,她身上的香水味同她那温柔的眼波突然离岑宝楼很近了。
女人手里的香烟过滤嘴上印上了一圈口红。她用指尖拨弹着过滤嘴。
岑宝楼愈发想笑了,喝了口茶,说:“赌场里很多这样的人的。”他看着女人,“赌场里有很多各行各业来这里找饭吃的人。”
“他们是把赌博当事业,不是职业。”
“有什么不同吗?”
“职业是朝九晚五,兢兢业业,事业是爱拼才会赢,有今天没明天地去拼的。”
岑宝楼看了看女人,不置可否。这时,服务生来上菜,放下好几笼点心,岑宝楼点的清炖日本a5和牛牛腩也上了桌,他提起筷子就吃,还招呼女人:“一起吃一点吧,只有周五才有这道菜。”
女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我猜你是基金经理,才从公司下班就来这里上班。”
岑宝楼一模西装的衣领,无奈道:“我真的是赌徒。”
女人一耸肩,说:“可能吧,反正我看人总是看走眼,尤其是男人。”她丢来一个好奇的眼神:“那你们赌徒之间是不是会定期搞什么赌王争霸?我听说每家赌场每张赌桌都有自己的记录,你知不知道以前有个人在这里连赢了五十一把21点,五十一把,天哪,他一辈子的好运气可能都用在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