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啥时候的事?”
“不就下午中暑的那人么,没缓过来,送到医院以后就不行了。这不家里人来闹了么,人干着活死了,总得有个道理吧。”听到这个消息,其他人都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卫途深觉得诧异,下午还干着活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远处工头被几个女人围着,女人们抱着工头的腿哭,场面乱糟糟的。
汗滴在卫途深眼里,涩的他睁不开眼。
鉴于工头实在脱不开身,工人们只能留下自己的银行卡号码等着发工钱。
卫途深到家,顾石却不在家,卫途深倒在沙发上胸膛起伏。
人到底有多脆弱呢,狗爷的爸妈也是说病就病,那个工人也是。在死亡面前,人的生命卑贱的如尘土,如蝼蚁,如草芥。轻轻一碾,就碎得连渣滓都不剩。
“我回来啦。”顾石买菜回来看到玄关放着卫途深的鞋子。但是房子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回应。
顾石换好鞋走进客厅,卫途深躺在沙发上不做声。
“怎么了?”顾石用手贴贴卫途深的脑门,有些低热。卫途深转过头看着顾石,起身,坐在沙发上轻轻搂住顾石的腰。
“别离开我,顾石,一步也别。”卫途深呢喃道。
顾石不明所以,试图推开卫途深再试试他的体温,却被卫途深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