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容笑,“这么点东西,你也跟我抢。”
纪琢神色自若,接过沈又容手上的银勺子,自顾自舀了一勺。他两人用同一把勺子,沈又容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去看着镜子。
“味道是香甜,只是有些凉了。”纪琢沉吟片刻,道:“正院里缺个小厨房,倒把这个给忘了。外头大厨房的菜拎过来,夏天还罢,冬天一定要凉透了。”
纪琢思索片刻,桩桩件件都虑到了,预备过会儿叫长鸣下去安排。
沈又容一面吃着牛乳茶,一面道:“府里拢共就你我两个主人,你又在正院单设一个小厨房,我们两个人,一人一个厨房?倒不值当费这个事罢。”
“自然有必要,”纪琢站在沈又容身后,拢了拢她的头发,道:“小厨房在你院子里,你想吃什么便吃什么,用不着守大厨房的例。吃穿住行都是大事,吃不好怎么行呢。”
纪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道:“如此看来,不做皇帝倒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这些事不是人人盯着。”
沈又容不明所以,纪琢便道:“宫中陛下给惠妃修建宫殿,言官不满,上书劝谏,这一二日朝中都在吵这个。”
“惠妃?”沈又容道:“这个惠妃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纪琢顿了顿,道:“你堂姑母家的姑娘,郭春竹。”
沈又容皱眉,“她不是已经嫁人了么?嫁的还是个翰林院编撰呢。”
纪琢声音漫不经心,道:“陛下想要谁,岂会在意人家嫁没嫁人呢。”
沈又容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杜鹃撤下牛乳茶,送上一盏新沏的碧螺春,小声提醒道:“明日要回门,今日得先将回门礼预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