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容来了兴致,沈朔见她有意,继续道:“你只管舒舒服服地出门,剩下的事我替你安排。”
“那敢情好,多谢哥哥。”
两人议定,说好出门。杜鹃画眉都很期待,她们出去的时候少,去庄子里的时候更少。依稀只记得哪一年跟着老太太去过一处庄子,天地广阔,可比府里舒坦多了。于是两人忙忙的开箱笼挑拣衣裳,打点行李,忙活了许久。
第二天,沈朔准备了车马,几大辆马车,沈又容与杜鹃画眉同坐一辆车,一些婆子丫鬟做一辆车,剩下的车里都装了行李,一齐往京郊庄子里去了。
到了庄子里,远近都是田地,望去绿油油一片,到了视线尽头便与天相连。就是庄子里的屋檐房舍,也多古朴雅致,三步一花五步一树,多是天然无雕琢。
进了正院,只见满院荒草,参差错落。杜鹃皱眉,道:“怎么也不将院子修整修整?”
管事回道:“这是留待秋天成霜的。”
杜鹃仍不满意,沈又容道:“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也算有典故。”
沈又容沉思了片刻,道:“进去罢。”
几人进屋,屋里倒是十分干净雅致,宣纸糊的窗户,竹子编的藤桌藤椅,素青色的帷帐,上绣着浅白色的兰草,一应物事清新别致,留待佳人居住。
沈又容正看着一副题字,杜鹃与画眉忙着铺床叠被,外头没有人声,只有连风吹过叶子发出的响动。沈又容推开窗往外看,满园青草,随风起伏。她这会儿觉出些有趣了,就是不等秋天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