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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又容回过神,道:“是三丫头和吴姨娘吵架呢,不碍你的事。”

沈清和抱着手炉,她已打听过了,知道是十两银子起的话头,见沈又容不提,自己也就不说了,只道:“吴姨娘也太不成样子,整日里拿钱补贴娘家,三丫头的钱被她要走不知道多少,又仗着三丫头和四殿下……在母亲面前也颇轻狂。”

沈又容听着这话,似乎是想要自己出面弹压吴姨娘,于是笑道:“她再轻狂也越不过夫人,夫人就是太好性了,若真拿起了夫人的款,还怕降不住她?”

沈清和闻言,只是笑了笑,道:“母亲近来忙,怕是不得空闲。”

沈又容便不接话,两个人对坐了一会儿,沈清和起身回去了。

人都走了,沈又容又思量起四皇子设宴之事。她含着心事入睡,及到半夜,忽觉身上酸疼,发觉是来了月事。于是叫了杜鹃,起身换了衣裳床褥,又重新装了汤婆子暖褥子,折腾了半夜才又睡去。

次日一早天上又飘起雪珠子,沈又容身上不大好,神色总是恹恹的。沈朔上值之前来看沈又容,见她面色不好,皱起眉道:“每月这个时候你都难受得紧,叫来太医看了也没个准话,不如再寻好的医生罢。”

杜鹃正奉茶来,听见了忙道不可,“若叫外人知道了,要兴出许多闲话,到时候说姑娘身体不好,那才是有口无处辩去。”

沈朔眉头紧皱,到底没有勉强,只道:“我那里有些人参燕窝,冬天正是进补的时候,你叫厨房每日炖了,早晚吃一些。”

沈又容心里有别的事只道:“我知道了。”又问:“昨儿听立秋说。四皇子要借你的地方设宴,宴请谁?”

“都是京城里的一些官宦子弟罢了。”沈朔道。

沈又容追问,“那为何要借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