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衰有数,分合循环,规律如此,大势亦如此。
这是逻辑运转的基石,只要在这个范围内,便需要遵守,如若足够强大,便能够对抗,抵御乃至违逆;但终究不是长久的,真实的,唯有跳脱出去,方才得见广阔天空。
于李昱而言,祂眼下的视角便广袤无边,整个三部曲衍生诸天与世界观都如气泡般显露,在祂掌指间起伏跃动。
祂的身躯超拔其上,跳脱其外,屹立在‘衍生诸天’外的‘念想之海、逻辑汪洋’中,以超脱的视角在俯瞰着,同时也回望向了一旁的另一道身影道“恭喜道友,历劫归来,再现世间。”
在此方衍生诸天之外,赫然又凸显出一位儒雅男子来,祂身披羽衣,立在一片‘虚无’中,仿佛根本不存在,又仿佛存在的一切皆是祂,是祂的衍生与拓展。
“若无道友接引相助,这浑浑噩噩的状态恐怕还要延续漫长岁月。”铜棺主淡笑,与高原主相比要中正平和的多,也多出了一分从容与自然,再不见那扭曲的诡异与不详。
看着李昱,祂心中亦是感慨良多,当年残痕的点滴助力,竟成了今日重新归来的凭依,当真是诸行无常。
畸变与扭曲的部分被高原主承接取代,祂也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不需要遵守逻辑,自然也不受影响,哪怕祂归来应是在未来,那也同样是在当下。
“既有约,自当遵守,只是道友的诡变缘由,可否告知。”李昱颔首,祂既然答应了要接引铜棺主归来,那自是要做到。
眼下,祂也询问起诡异与不详出现的根源,这对于祭道之上而言,是不该存在的,也许是铜棺主反复祭掉自己,并不断祭掉存在与过去未来有关,毕竟这和一个人坚持不懈的自尽也没什么区别。
可饶是如此,祂也不曾消亡,甚至遗留之物还塑造出了一个不完整的祭道之上,可见其中诡异。
“严格来说,这是一次失败的尝试,我厌倦了,并迫切的想要更进一步,选择了极度危险的法门,并因此而产生了畸变。
这一变故产生也引发了漏洞与隐患,己身像从内部撕开了一道口子,变得不完整,畸变的部分处在了一个矛盾区域,似在念想外又似其内,这股力量又与我的道路相合,才逐渐成了这般模样。”铜棺主沉吟,将过程简述了一番。
显然,这种源源不断自祭般的变强方式有问题,也太粗暴与无需,但除了祭道之路升上来的存在,似乎也没什么外人能够尝试。
“如此而言,倒像是悖论;不过这样的力量,也许另有用途,道友可否将彼时的方法告知于我。”李昱闻言来了兴趣,祂那十三色‘神圣物质’可还差了些火候才能达到同一层次呢,铜棺主所言也许正是契机。
在祂看来,这有些像因悖论而引发的逻辑崩溃与扭曲,导致原本跳出逻辑外的事物也被其同样遵守却又违逆、不尊却又暗合逻辑的特性所影响,出现‘部分跌落’般的状况;当然这是从祂的视角探究,换一条道路的超然者来恐怕就是另一种看法了,描述与认知也截然不同。
铜棺主闻言笑容微顿,不过联想到这位人皇曾经的所作所为也不由苦笑“此法倒不是什么珍稀,只是着实有隐患,道友莫要如我一般被影响,需得引以为戒啊。”
说着,祂张开手掌,自其中顿时浮现起一抹光焰般的存在,飞腾至李昱身前,阐述着祂彼时的经历与举动,不具有祭道之上的体系特性还真无法达成,必须要那一种燃尽一切供奉己身衍生出的‘火’才能点燃。
“好,道友接下来有何打算?若无目的,不如随我去一处地方,那里尚有三位同层次的存在交手,其中两位是我的故人,可火热的紧。”李昱收起这捧光焰,目露奇光,又联想到了祖界外的天魔主。
既然要出手,那就得做的绝些,不留任何后患与余地。
“三尊同层次的存在交手?”铜棺主轻咦,到了祂们这一步连见到同道都难之又难,居然还有在交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