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落幕见开天(6K感谢梦幻大佬,纯属娱乐琳支持)

厄土大破,高原摇晃,荒天帝登临祭道领域,再度逆转了局势,面对源源不断涌现的始祖傀儡,祂们也依旧保持着优势。

他化自在,他化轮回,他化众生相;到了这一步,祂也能真正发挥出那十二色宝血内蕴含的恐怖伟力,犹如另一道身影与祂一同合击般,伟力盖世。

一位位始祖被打爆扫空,若非有幽雾笼罩,连整个高原都要被杀穿了不能抵挡。

“好啊,不止是祂,还有另外那两人,都曾接触过那个人留下的棺柩,冥冥中有所联系,你的谋划就是要让祂们三人都踏足此境吗,当我高原是磨刀石不成!”高原主有感,目光自石昊、叶凡与楚风的身上扫过,瞬息发现了祂们的不同。

在祂所能望见的未来中,三个后生将是最大的威胁,乃至毁灭厄土与高原。

换做先前意识朦胧时,祂必然急不可耐的抹杀,不过眼下不同了,祂已然彻底成为了铜棺主,继承了那个人遗留下的一切,无惧于那已经改变的未来,但扼杀之心却是半点不减。

尤其是,当祂目光汇集到楚风身上时,见到了那口石罐,更有些许异色闪过,那曾是装着铜棺主骨灰的载器,意义非凡,更残留着些许痕迹与本源,应当收回。

“难道不是吗?你还认为自己比磨刀石高贵几分不成,你越是强大,便越是为人做嫁衣,终究逃不掉。”人皇遗身淡淡开口,冥冥之中有所感应,伴随着高原意识的举动,某种曾因大祭、祭道而起的波澜正在被接替转化。

无论是对祂,还是对那位状态未明的铜棺主,高原意识都只是徒做嫁衣罢了,祂的挣扎也是有意引导压迫的结果,最终将达到双方都满意的姿态。

见人皇遗身如此,高原主的面孔愈发幽暗起来,祂像是有什么另类的依仗一般,体内隐隐有灰烬扬起弥漫,充满了高上玄秘与超脱的气息,但却莫名走向了暗面,发生了畸变。

轰隆!远在起源诸天之上的李昱也莫名有感,仿佛同步经历了这一战,认知轰然坍塌破碎,在以另类的姿态重组,以超拔其上的姿态重新进行梳理,更是得见了一二念想之上,逻辑之外的玄妙,影响到了整个世界观的蜕变。

“逻辑、念想内外,区别最大的便是认知与循环方式,而今也算是以另类的方式在推动。”祂平和漠然,左右两侧环绕着天道意志,在梳理调和下转化为了脉络,一切皆在其中呈现。

而在此,李昱也感受到了某种气机,自逻辑背面中走出,与正向循环相合,向着那元始奇点在靠近,带动了整个世界观与诸天的迁越,冥冥中像是要打破什么。

祂迈步穿梭,四周一片幽暗,像是经历了无穷无尽的时空变化,透过了层层叠叠的大道屏障,度过了次次新生与涅槃的量劫,来到了一片无法形容与理解的区域内。

“大破灭放得大清净,大清净始见大自在。”李昱悠然而语,周身淡淡的波光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像是凝成天河的一颗颗璀璨明珠,搅动了水面,掀起了涟漪,带来古老苍凉与岁月如刀。

这一刻,祂像是重塑了世界观,开始了全新的演变与开辟,话语如天规天条般烙印显化,命令光芒照耀,让每时每刻壮大起伏的的亿万文明在诞生毁灭,于破灭之中照见新生,照见自在。

这似乎是代表着天地之中真正的道理,一个个崭新的文明史,不断的开创,壮大。

李昱意志真实映照,虚幻的大道纶音便再度回荡,像是一声声钟鸣,宏大而庄严。

铛!

纵使是远在诸天外的当世,正在大战中的生灵也感受到了这样的变化,纷纷肌体颤动,像是经受了一场洗礼与升华。

嗡嗡!钟波如潮,此起彼伏,竟真的显化出一口巨大的钟与鼓在震动,走向沉闷音符和古老的旋律,照亮了诸天万界,照亮了厄土高原,照亮了上苍祭海,让那遮天蔽日的幽雾都稀薄了几分,被驱散。

“我开天时,诸文明与起源,兴衰有定,当于大寂灭中间大清净。”

“我开天时,一切众生,总有一线生机,于大清净中得大自在。”

“我开天时,先有种种不可加身,后有种种不可沾染,未有种种不可触及,于大自在中见大超脱。”

霎时间,李昱之音传遍诸天内外,散落无数的天花,花开花落,悠悠岁月,苍苍命运,大千世界如烟雨朦胧,起伏着纪元与文明,尽数囊括在了一片花瓣中,而此时却有无数片不断的散落,让人看不到尽头。

竟真的有了无法理解与触及之感,人们脑海中的人皇也渐渐成为了固定的逻辑循环与概念,像是变得模糊,又似是凝固了下来,难以言喻,难以琢磨,难以感受。

“你?谋划竟在此,与我相争,实则是要真正成为那个层次的完整生灵!”高原主有感,在这钟波间照见了诸多,也远远见到了那独立诸天中的身影,竟超然在了祂的掌控之外,不属于这片‘世界观’中。

“哪有什么在不在此,皆是谋划,皆是真实,只是你始终不曾明白罢了,就连你自身也不过一枚棋子,却妄想跳脱而出成为操纵者,呵,真是妄想。”人皇遗身摇摇头,都到了这个层次,还有什么谋划可言,注定罢了。

高原意识在交手中不断偷师成长,难道祂就没有察觉,没有举动?不过是互取所需罢了,祂将交手的种种,撕裂窥探的种种尽数传给了主身,让其能够触及此境,从而更快更好的突破。

否则哪怕是超越时空逻辑在上,也不是这么快就能触及元祖之后的道路,需要眼界与认知,推演与尝试也有失败错误的可能,这一错可就是永寂的代价,不容有失。

而在元始奇点内,李昱行走其中,由初时的波澜壮阔到内敛平和,仿佛也印证着逻辑循环的本质,高低起伏,永远都在行进变化着。

“我开天时,万物有数,形而不定,人人皆有可能,万事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