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需得中央鬼帝出手才可了,难有人可制衡。
但,也正因如此,祂才难有所得,万族内部也会掣肘,不愿见一家独大,人族有恙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祂幽幽而隐,周身冥狱扩张,笼罩向另一部分图录所在地,与其他生灵争夺到了一起。
“若让你得了手,岂不是太快意。”
遥远之地,南极长生大帝并指一划,九霄神雷齐动,在权柄的操纵下狂暴无边,轰穿了万古时空。
那一道道雷光中,更有万物生发之枢机,祸福光景呈现其中,玄奥非常。
“得手与否,你们还阻不得。”
李昱一手抓住散落的图录,露出淡淡笑意,抬脚一踏便见万古千秋裂变,冲荡开芸芸劫波,五彩斑斓,绚丽刺目,与那狂雷对轰到了一起。
轰隆!登时间,绵延诸天万界的劫海都翻涌了起来,好似被调动,卷起暗紫狂澜就压盖了过来。
只见无穷伟力沸腾,两股第四步主宰伟力将那里打的万物归为原初,开天辟地后,大繁盛,接着又走向大毁灭,一刹那,便仿佛经历了数不清的纪元。
到了现在,前后数位主宰交替轮换,也未能阻止那只抓住图录的大手,自分裂的诸多中占据了一份。
妖界主宰目光闪动,暗自惊诧于昱皇实力蜕变的强大,竟然连击诸强,让冥主与木公双双负伤,举手投足间硬撼南极长生大帝与其他主宰,生生夺下一副图录。
其他人也有所忌惮,不愿过多纠缠,既然对方已经入手,那便不好扰乱,若是其继续争夺,那多半免不得血战。
“打吧,争吧,乱作一团,待到你们欢天喜地迎回族中去,那才是大幕的开端。”
李昱一手抓住图录,面上的笑容愈发幽深。
此物,的确可抗击劫气,但却将招致更为可怕的事物,不,是觉醒与开悟的神圣洗礼。
望着这些人猛力争夺,大战连天,血光都在飞溅,祂心中愈发愉悦,享受在其中。
不知祂们得知背后真相的那一天,会是怎样的心情?
莫名的,邪魔族主宰一颤,心中发寒,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般忍不住四下张望。
冥冥中,像是有一个比祂更混乱与邪异的存在露出了獠牙,在阴暗中冷笑,欣赏着染血的一幕幕。
“会有这样的存在吗?”
祂禁不住扪心自问,却越发觉得寒意罩体,没有再触及,而是全力争抢着附近的一副图录。
李昱目光冷幽幽,在场中扫视而过,并不像要收手的模样,在众人之间盘桓个不停,最终停留在了冥府与天庭的身上。
轰隆!
祂倏然出手,赤潮将断裂的古今时空填满了,无处不在,自古史到现世,鲜红灿烂一片,镇压向南极长生大帝,生生将其握住图录的手给震开了。
“昱皇!你得其一还不满足,是想招致众人围杀吗!”
四御之南生怒,手中狂雷化成罗网扩张而出,蔓延向过去节点,要将那图录抽调回来。
然而,那赤潮汹涌扩张,不断与雷光对撞,寸寸跌宕,寸寸消弭。
“错,我非是争抢;而是不让你得!
你,又能如何?”
李昱嘲笑,根本不去摘那图录,只单单阻止长生大帝,眼见那图录落向远方,竟被泰坦族主宰所得,一众强者不由意外。
还能这么捡漏的?
“胡闹,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平白让人得利!”
长生大帝目光泛蓝紫之光,觉得很荒谬。
起源主宰,哪个不是俯瞰大纪更迭,行走在了无尽未来的走向中,怎会出现如此意气用事之辈?
“没有意义,但本皇就是看你不顺,干预之,你又能如何!”
李昱不屑,祂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大的意义。
这图录都是祂创造的,谁能得利大过祂?
其他主宰都有些无言了,所幸方才没有选择干预昱皇争抢图录,否则现在被阻挠的也少不了自己。
“好好好,我看你人族是否能在量劫中安然无恙!
莫要下个纪元还未到来,就葬送在了祖界中,成了劫海中的烟尘!”
南极长生大帝大袖一甩,直接赶向另一副图录所在之处,眼下同昱皇相争没有好处,就是大战也很麻烦,同为第四步,欲要分出胜负可不容易。
轰!玉如意悍然打落,直接将天一主宰击退,血光在雷芒中绽放。
“怎么又是我?”
祂有些郁闷,当初与长生交手的也是祂,妖主没怎么遭灾,反倒是祂频频被大术针对,而今来争抢图录亦是,总莫名遇上难缠的主。
天一谓象,祂应当是最占据时机与好处的人才是。
另一边,罗浮鬼帝与西方鬼帝生出心悸之感,暗道不妙,急匆匆避开,之间原本立身处赫然开裂,被一道羽化飞仙般的刀光劈裂,碎灭十方。
远处,昱皇正笑吟吟望来,让祂们心中一沉,天庭被扰,冥土显然也好不了。
嗡隆隆!
史无前例的大混战爆发了,主宰级波动浩荡起源之地,让一切都要崩塌了,诸天万界的生灵却感知不到,也无法知悉无形的争斗中他们的经历究竟被重塑了多少次。
场中,只有李昱最轻松写意,夺得了一副图录,四处扰乱,时而干预长生大帝,金母木公,时而混淆三位鬼帝,让图录频频离祂们远去。
一时间,四下都响起了怒吼声,此起彼伏,悠扬接替。
“昱皇,可恨呐!”
祂们怒,却无可奈何,甚至不能去纠缠,那样反倒趁了祂的意。
只有捡漏的泰坦族主宰早早退去,置身事外,加入了观战的行列。
“唔,现在看来,祂更适合执掌混乱无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