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无法形容的计量刻度中,帝君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可怕打击,己身所存在的时空内出现了无数大旗抽落,每一杆旗内都有赤色诸天衍生,诸天尽头又现赤旗,旗内再生诸天,无穷无尽,碾杀一切,直接让祂炸开,整个起源史河都被打崩。
一整条开天辟地,衍生万物的真实线都被撕裂,内里每一个节点的诸天万界都在被摧毁,被大旗打崩,时间与空间都被重新定义,化为了全新的概念,流淌赤色。
轰!整个殷商纪的‘天’都刹那暗淡了下来,夜空被毁灭,蔓延向过去未来,每一晚的夜空都迸开了,群星都溃灭,只剩下赤色。
万古长如夜,赤霞照苍天!
从古至今,乃至未来,再也没有了夜晚,再也没有了群星,太阳落山后便是赤色,至神至圣的赤色。
概念被取代,让万灵记忆都在被修改,所有人脑海都昏沉了一瞬,属于‘夜晚’与‘群星’的记忆和痕迹都在消散,只剩下了赤色。
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日升赤落,日落赤升,白昼之后便是灿烂的赤霄,瑰丽梦幻。
对不坠王座而言,便只有深深的惊悚了,一战而已,就真的磨灭、扭曲了古往今来的概念,让夜晚与群星永恒的消失,在万灵记忆中都抹去替代,尤其是,祂们一丝余波都打灭了其他走向的诸天万界,让支流都崩碎,恐怖无边。
“你··竟走到了这一步?!自创的体系推演到了那等层次,这怎能做到,你早已在无相永在走出了很远,根本不是初成!”
崩散的起源长河内,断裂的真实线内,殷商纪万物内都传出了帝君的声音,祂感受到了危机,双方真的有巨大差距,这已经是祂第三次被一击打爆了,若非永在神异,真的就要寂灭了。
祂自然不是最初的中天紫微,而是一个后继者,最初那一代陨落在了杀局中,被诸多主宰围攻而落,权柄被崩碎,只剩下三分之一在天界中,被祂相合,在原有基础上更进一步,踏入了无相永在,可却远远不及面前的‘凡人’。
“真是可惜,我却很想与最初一代的帝君交手,其实力才是真正的强大,四御中都深不可测,而你,这狼狈不堪的接替者,徒惹人耻笑,还是应劫去吧。”
李昱不屑,龙汉大旗卷起,带动起源史河奔腾,直接碾压了过去,将之再度打爆,连带着一条支流都被彻底的抹灭了,内里的诸天万界、混沌虚无,全部成空,存在的不坠王座则皆吞入了起源史河内发光发热。
“没用的,无相永在,我身囊括既有将有,世间万物都是我,虽走向分裂而分裂,每一刹那都有无数个烙印诞生,除非你毁灭这大纪天地内的一切,涤荡万灵,阻断历史长河,乃至打灭未来可能性,才能让我永寂。
可你,做得到吗?又下得去手吗?哈哈哈!”
二代帝君冷笑,浑然不惧,何谓无相永在?与既有将有浑然一体又超脱其上,永不坠劫寂灭。
要杀祂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动用更跃其上的力量,亦或强行占据分割,不然就是灭世、斩灭未来可能才得以永寂这样的存在,如大纪之末的灭绝之战般。
故而,鸿蒙纪不论不知,哪怕从诸神纪末期论起至今,起源主宰也只有战败的,被桎梏的,真正永寂的屈指可数,每一次都是大事件。
“是吗?我可从未说过,要杀你啊。”
李昱淡笑,手中却是再现出了神仙位业图,祂一步步靠近,占据向古往今来,以及未来的种种可能性,与既有将有同在,一把罩向了对方。
“我想来慈悲,留一线生机,你这样的苦力,正是急需。
权柄,我要,你的身体,我也要!
我见到的,全都要!”
祂眸子猩红,猛烈燃烧起来,贪婪又火热,让二代帝君都发瘆,几如见到那可怕的域外天魔皇一般。
“四御权柄,不是那么好掌控的!其他三者必有感应,祂们可不是如我这般的接替者,你承接此位,注定过去未来都要与祂们对上,永远无法避开!”
帝君挣扎对抗,但却无用,整个人都被拖入了位业图中,权柄在被剥离,果位在成型,己身存在则被打入轮回内,穿梭去映照祭海,发光发热。
嗡嗡!
位业图大亮,伴着大千时空的震动,无量诸天的共鸣,五老之上赫然多出了四御,其中一尊,中天北极亮起,浮现了帝君模样,缺失的太微垣弥补归位,三垣合一,紫微自显!
“今日起,吾主中天北极,号紫微太皇大帝!”
李昱权柄合一,果位圆满,整个人都霎时升华,主宰万古诸天苍穹,统领千秋诸界星斗,执掌天地经纬,星君山神,呼风唤雨,执掌五雷。
群星相连化庆云垂光,神灯万盏,道莲朵朵,璎珞沉浮,诸气盘绕。
祂头戴青色平天冠,外披金衮华服,内携蓝裳红袍,负手而立,双袖口沿青黄二色,形如圆阔,星带环腰,淡金下摆,紫纹白底踏赤靴,身周大道朱花盛放,蓝气氤氲,夜如冠冕。
刹那间,三界共鸣,大道礼赞响起:
紫微北极玉虚大帝,上统诸星,中御万法,下治酆都,乃诸天星宿之主也。为万法金仙之帝主,朝金阙,领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