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器对决,上苍外又生变,祭海泛波,浪涛迭起,却也在此刻凝固。
“发生了什么,为何臻至绝顶道祖层次,我等也还在心慌,是心血来潮吗,那片古地外的身影,难道···”
“进化文明,花粉路在剧烈颤动!连几位元老都咳血了,源头生变!”
九霄中,属于花粉路至高文明的区域内,一片震荡,上至道祖,下至人道领域,皆生出了一种天塌了般的感触,无比的惶恐。
就像是他们这一条最强的道路,崩断了!
无穷高处,一位位上苍至高眸光浮现,心绪波澜起伏,望着那呈现出的古老高原,那横陈在尸体面前的棺柩,好似明白了什么。
蕴灵文明内,一位倚靠在九龙五凰王座上的身影霎时立起,己身体系轰鸣着席卷而出,映照整个九霄诸域万方,很剧烈。
三器腾飞,印玺轰鸣,一位位至高都难以平静了,这一幕意味着什么,对上苍来说很不详,太过残忍。
而在时空场域内,所有人都顿住了,愣愣的看向那显照出的异象,仿佛隔着无尽遥远的距离,自那过去显照而出。
“那是···花粉路的气息!”
上苍诸强惊悚,心中骤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很沉重,那伏尸在高原外的身影,与花粉路有关。
那几口模糊的古棺,散发无边的恐怖气息,似乎可以瞬间席卷古今苍茫宇宙,像是要立刻灭掉诸天!
这还只是破碎的时空中散落的异象,若是真实画面浮现,在场的生灵都要道崩!
渐渐的,那些异象愈发清晰,人们看的分明,那伏尸者是一个女子,身形很美,长发遮仙颜,倒在地上,附近一片殷红,血似乎还未干涸呢。
古棺前,莫名的叹息声响起,腾起大片的粒子,像是萤火虫飞舞,又像是发光的花瓣在飘舞,晶莹美丽。
它们遮盖住了那个女子的形体,让祂变得很朦胧,逐渐淡去,暂时稳固住了这一体系,没有立刻崩塌衰竭。
而在那奇特的古棺上,似乎也有很多血迹,乃至残缺的躯体,显然大战的很惨烈,可也不能为当世生灵所感知,他们远远触及不到那个层次。
“花粉路源头,喋血高原外。”
李昱轻叹,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上苍的战局将彻底改写,失去了与厄土血拼的最大底气,大祭,将要临近了。
依他所想,这一纪元战上苍打的很惨烈,直到荒崛起后都还在血战,而他的到来也挽回了局势,阻止了那一次大祭的发生,导致族群轮替,更迭主祭色泽。
但在那之后变故重重,谁也无法知晓高原上有多少位始祖,高原叩关,血战连连,又一轮大祭发生了,诸天都被打灭葬下,双方皆损失惨重,上苍苦苦支撑了一段岁月后,终极还是被大祭八成生灵与仙帝,诸世皆衰败萧条。
而今,这场幽暗的序幕,拉开了。
“呵,呵呵,哈哈哈!看到了吗,这就是令你们绝望的真相,所谓的上苍,在今日之后将不堪一击!”
祭坛上,诡异族群的强者们大笑,猖狂无比,指着那异象浮现之地,大肆嘲讽着上苍生灵。
“愚蠢,你们以为我族为何要再起大祭?上苍,已然失去了最重要的支撑,还有什么能与我族相比?”
“以为离去前大闹祖地能有何建树吗,认为能缓解上苍压力吗,可笑,我族诸位古祖依旧存在,而高原外却多了一抹景色,哈哈!”
一位位诡异生灵开口,不断刺激着对手,这才是他们开战的底气,上苍最难啃的地方已被磨平,剩下的便是一场攻坚战。
当然他们没敢提及那条路,否则就算是源头喋血了,其残留的痕迹也足以让无上被感染,受到莫名的波及。
“花粉路文明的源头,我界最强者,竟倒在了那里···”
“怎会如此,诡异族群的祖地内究竟有什么,那样的力量为何先前不曾展现?”
“这该如何是好,我界最强者生变,还如何对抗厄土?那古棺后的存在若是出手,上苍岂不是···”
不得不说,这异象的显照很有力,直接影响到了上苍生灵们的信心,就连准仙帝都色变,联想到了诸多可能,皆很悲凉。
这显然不是厄土的至高出手,否则上苍仙帝也有所感应;而花粉路源头伏尸在几口古棺前,那就意味着那里有与祂同级的存在,甚至不止一位!
如此情况,上苍还如何抗击?难道真要如轮回渊生灵所言那般,接纳他们,任由他们侵入上苍,才得以保全吗?
“这一战,结束在过去,还是眼下,很难界定。”
李昱收回目光,意识浸润入石磨中接受洗礼,碾碎了那些无形中的影响。
到了那一层次,种种神异很难言明,也许这一切都早已结束了,所看到的,都只是当年留下的痕迹,只是那些战斗烙印在岁月中的景象在荡漾,在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