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一个名字就打碎了须弥山所有的布置,所谓的五位佛子,所谓的窃经大魔,在这不败人王的尊名下统统被击碎。
就连五位佛子营造的气势都被盖过,生生矮去了一截。
“阿弥陀佛,须弥山佛子,见过中州人王。”
在这一刻,五位佛子竟然一起行佛礼拜见,惊住了所有人。
无论是在那里,能赢得同辈强者施礼之人,都是强绝的,注定光芒万丈。
早先,他们须弥山还将之划为窃经大魔,十八佛子下山降伏呢,如今却是失了音,摇身一变成了中州人王,以礼待之。
就是一些暗中观察的须弥山老僧都无言,非常意外,这怎么能是中州人王呢?
这时间根本就对不上啊,更何况一直没有人王得到佛们传承的消息,更不见他动用过,又是怎么在一日之间从东荒赶到西漠来?
这可是古之圣贤才能做到的事情,就算是大势力开启域门传送那也会有动静才是,如今看来是连东荒都不知晓人王的行踪,真是匪夷所思。
“入宴吧。”
悬空寺前,李昱只有这样的一句话,却让五位佛子都是心中一沉。
“阿弥陀佛,人王、几位佛子请随我来。”
悬空寺高人现身,这是一位金眸老僧,脊背直挺,如一座齐天大岳般雄伟。
他向着李昱微微一笑,便在前引路,将众人带到了悬空寺的广场前。
在这里,有西漠佛门重器之一的九层石塔在,镇压古寺气运与愿力,吸引了无数人目光。
九层石塔并不宏伟,谈不上巍峨,但是古朴中隐约给人一种错觉,如九层高天浓缩在此。
到来了此地,须弥山上下来的五位佛子却是有些沉默了,颇感棘手,所谓的计划,佛老们的授意在此刻都显得毫无意义了起来。
因为大魔不再是窃经者,凶徒;而是古华少主,姜家贵客,中州不败人王;这一串的光环下来,地位比他们十八佛子加起来都高,谁能淡然?
可以说,这样的场面,他们来都有些不够格,要须弥山上的高僧下来,才有与人王同宴相谈的资格。
“怎么,几位联袂邀我来入宴,却干坐在这里,是何待客之道?”
李昱负手而立,悠然望来,平淡中夹杂着深沉的压力。
在此时,人们皆有一种错觉,好似他才是那个邀人赴宴的主人般,太从容了,五位佛子却是失了气度,被他一人压下。
“阿弥陀佛,不瞒人王,此番邀你前来便是要解除误会,我佛门有一宗器物,唤作人世鼎,可辨虚妄,可破邪魔,只需人王往其中走一遭,便前尘尽知,再无纠缠。”
关键时刻,排名第三的文殊佛子上前,微笑开口,并单手一摊,放出了一座小鼎。
其他四位佛子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不愧是修持智慧的,依然是同样的话,不过换了几个词便是另一重意思了,锋芒尽去。
“阿弥陀佛,人王可放心,此鼎为愿力所凝结,效用的确如第三佛子所言那般,可以一试。”
悬空寺的老僧上前,略略解释了一番,须弥山这是放弃了涅槃经一事,转而要以佛子陨落之事来论道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须弥山依旧只能捏着鼻子认,让其他的佛子来找回场子,这是年轻一辈的争锋,没有他们插手的余地。
“人世鼎,我素闻此鼎有熬炼铸体之效,今日五位既送一场造化在眼前,自当一享。”
李昱大笑,丝毫不惧,昔年阿弥陀佛大帝少年时便承受人世鼎的洗练,释迦摩尼到来亦是经受此鼎愿力洗礼,他今日便效古之大贤,以人世熬身,夺这一场造化。
闻听此言,周遭众人都是一怔,将人世鼎当成造化的,西漠史上只有两人,一位阿弥陀佛大帝,二为释迦摩尼,如今却是又要多出一位了。
悬空寺主持微微一笑,须弥山这次可谓是面子丢大了,连准备的人世鼎都成了别人口中的造化,要以之熬身,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看不起了。
“人王好气魄,请!”
五位佛子没有多言,只是后退几步,将人世鼎催动起来,吞吐无尽信仰之力,一缕缕如大瀑奔流,江海横天,波澜壮阔。
在那天空中,无尽信仰力将李昱包裹,大鼎起佛火,炼化从那四面八方飞来的念力,化为纯净的佛光。
鼎内,各种精气沸腾,念力如海,垂落而下,压力如山,不断冲击着肉身,发出金铁铿锵之音。
“阿弥陀佛,这肉身,同代之间简直能与金刚不坏相争锋了。”
排名第二的斗战佛子感慨,如此强势的肉身,在西漠佛门也是少见无比,堪比化龙名宿,血气委实惊人。
铮铮!
阵阵冲击声响起,李昱在人世鼎中盘坐,任念力沸腾,冲刷肌体作响,以此锻铸己身,上下四方通透明亮了起来。
此刻,他竟是口诵经文,纳愿力火光为薪柴修行起来,熬炼肉身,让五位佛子都是一愣。
“了不得,这是要比肩阿弥陀佛大帝少年时,堪比昔年的那个禁忌吗?”
众僧全都倒吸冷气,人王无愧于横压两域的威名,在西漠都掀起了无边浪潮,直逼最惊艳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