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人,可是看出皇爷的身子有何异常?”
要知道他作为皇权的附庸, 一切身家性命都是寄托在皇帝身上的, 如果皇帝有了意外,那么不光是他死无葬身之地, 恐怕一大家子亲眷以及依附他的诸多党羽都要因此而落得凄惨下场。
所以要是说这天下间有谁更关心皇帝身体的,估计除了他魏忠贤之外,也就没有几个人了。
后世史书或野史之中总有说起魏忠贤言他如何惑乱宫廷,残害皇家子嗣甚至谋害天启皇帝以及要造反的说法,实际上但凡有点脑袋的都知道,魏忠贤只要不傻,就不可能去害他的最大支柱。
失去皇权的支持他一个大太监根本就没有了大部分的依仗,文武百官会有几个跟随他?就连宫内也不是一条心,估计大半的内廷派系都要跟他撇清关系了,更遑论要造反自己当皇帝了。
太监当皇帝,在中土那是古之未有之奇闻,就算曾经权倾一时的刘瑾,或是是汉唐时期一度操控皇位继承的大宦官集团们,也都没有过这种想法。或者他们也知道这种想法是天方夜谭。
所以说那帮子士大夫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在史书里没少给对手抹黑,也就古之史家尚能维持一定公允的态度, 却也难免夹带些私货。自从乱世朝代几经更替后, 史家里也少有出那种硬骨头了。
高景飞正色点头。
“不错, 我观陛下虽精力尚可,但内部亏空严重,且身中慢性毒,正在腐蚀内腑,如不及时医治,恐怕也就在这一两年之间了……”
听着眼前道人一点不掩饰的直言,魏忠贤当即脑袋嗡的一下,当场失了方寸。
朱由校皱眉问道:
“秦道人所言是否过了?朕自觉除了上次落水病了一场后,身子骨有些略显乏力之外,倒也没觉得什么异样。”
高景飞则轻笑说道:
“是真是假,咱们印证一番不就知道了?”
说罢,他对魏忠贤说了几句。
听了高景飞的话,魏忠贤才于慌乱中镇定了几分下来,马上叫来人手,按道人吩咐去准备那些事物。
不多时,两个内侍就微躬身的端来两個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