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高阳这战略虽免不了劳民伤财,但也不乏是一个应对辽东局势的笨办法,如今敌势不明,且我方局面不利,那么步步为营、见招拆招方是上策。任何胆敢有妄谈奇谋,或言‘五年平辽’者,多半是邀买名声之辈,陛下尽可贬之、杀之!”
这话一出,上首两人齐齐一惊,因为皇帝在这里纳凉顺便取阅奏本只是临时起意,只有魏忠贤与几个侍卫在侧,连伺候的内侍都在殿后待命不敢近前。
终明一朝,除了司礼监这样的内相有披红之权,皇城里对其它宦官干政还是十分忌惮的。
所以这突然出现的声音才会让两人一惊,然后魏忠贤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太监顿时喝斥道:
“哪個在此胡言乱语,胆敢妄议国事?”
他还以为是某个内侍或者侍卫的行为,以往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企图幸进之辈,但多半是被乱棍打死的下场。
谁知眼前一花,一个身披玄色羽衣,身着赤色道袍的年轻英俊道人就那么立在一丈之外。
“呔,你这道人如何进的大内?左右何在,还不与我拿下!”
魏忠贤见到这道人无声无息的出现,不由心中惊惧,瞳孔收缩,但面上还是装作镇定的样子。
却见高景飞一挥手,那几个刚刚闻声赶来的侍卫顿时石化一般呆立当场,只是脸上那焦急的神色却表现出他们并非是出于本意。
见状一旁的天启帝和魏忠贤都是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天启也是从三大案经历过来的皇帝,自有天家气魄和镇定在,反而一旁的魏忠贤则是脸露焦急,迈步便挡在皇帝身前。
正待呵斥,便见到那年轻道人施礼道:
“华山派弟子秦朗见过大明皇帝陛下,见过魏督公!”
听闻道人自报家门,天启皇帝反而不那么惊骇了,看着道人问道:
“我记得京师之内是有封禁的,凡修行中人不得旨意法令,不得于京师城内施法,更遑论这皇城之内,莫非钦天监和道录司那帮人在蒙哄朕不成?”
高景飞闻言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