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其他三人和高景飞此时都陪在郑继宗的身边。
一边穿戴衣物,郑继宗一边与高景飞说话。
“或许有人不懂,我郑家好好的世袭贵族不当,为什么非要从勃泥王国之中独立并且复国,这不是平白给人借口针对自己吗?”
“实际上这里面的情况很复杂。”
“首先郑氏三百年之夙愿,便是重塑大明衣冠,恢复郑氏国祚,这已经成为了我郑家历代族人心中的一个执念!”
“其次我们所面临的境况看起来如烈火烹油,繁花似锦,实际上已经到了一个危险的边缘,往前一步是群狼环伺,退后一步更是有着深渊,属实是不冲一把不行!”
“托小飞你牵线的福,还有此前分食刘家的产业带来的收益, 郑家如今前所未有的膨胀,已经到了一个不进则退的关键时刻。但我们也不能因噎废食,害怕被针对就放弃那部分利益拱手让给别人, 那无疑是资敌的行为!”
高景飞理解的点点头说道:
“实在是财帛动人心啊!”
他不了解政治,但上辈子的经历告诉他,你过得不好,别人会嘲笑你,你过得好了,别人又会嫉妒你,这些套用在势力与势力、国与国之间想来也是类似。
何况吴芷萱跟他在一起时就分析过这些。
“利益驱使着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郑家,这里面有盟友、有朋友,也有被拉来分享刘家蛋糕的那些中立势力,更有国际上的资本大鳄和我们的敌人、对头、嫉妒者们!”
“而后几者的力量和数量都是很可怕的,一旦郑家露出虚弱的表象,可以想象,那些中立的甚至是曾经的朋友与盟友,都免不了要落井下石,便如那大草原上的鬣狗和秃鹰,想必是十分乐意跟着狼群后面分一杯羹!”
郑继宗见到女婿理解自己的苦衷,顿时心中满意,然后又道:
“另外我也有一部分私心在里面,毕竟先祖在南洋立足之初为了自保,才搞出了勃泥王国这个联盟,所以我郑氏名义上归属于勃泥王国治下,算是向土人酋长称臣,才得以在南洋安稳的立下了根基。但作为泱泱大夏后裔,堂堂大明衣冠继承者,你说我们怎么甘心向原本连大明藩属都不是的蛮夷称臣?”
高景飞点头赞同,作为新时代的夏国人,他也不能接受自己向那些不如夏国的落后民族臣服,或者说向任何人臣服,这是大夏民族自古以来屹立在世界东方之巅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