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也不善人际交往,灵樵叟两人阅历多广,早就看出高景飞的性格,所以这般直白也没有心生反感,两位老友也知是冲和子师徒惹了人家嫌弃。
不过他们也没办法,他们与冲和子那是从年轻时就有的交情,但是人心是易变的,没想到人到中年的时候,曾经那个血气方刚的正直道士就也开始变得如同政客一般野心勃勃、玩弄权谋起来。
尽管知道了冲和子的情况,但他们顾念当年的旧情,也没有与冲和子断了联系,这一次是为了匡扶正道,解中土亿万百姓于倒悬,两人更是选择摒弃前嫌与冲和子师徒组队。
但人家海外来人与冲和子本没交情,他们两人也不能将自己的态度强加在对方身上,何况对方更是绝世强者,也不可能任由自己干涉。
所以两人只能遗憾的告辞,他们也都是要脸的人,没有死乞白赖的纠缠。
要不是冲和子的关系,他们还真心希望能够跟高景飞一起参与辽东之事,也算为当年中土被屠杀的数千万百姓报那血仇。
两人虽然因为年纪关系没赶上,但宗门和长辈之中却不乏经历过明末那场劫难的,所以对这些也了解非常,对于后金朝廷就没有不敌视的,这也是中土修行界各派的主流思想,只有受到世俗牵扯的几家不得不与后金朝廷虚与委蛇,真正投敌的反而是少数。
不过临走时,这两位尤其是灵樵叟还是对高景飞讲述了不少玄门隐秘,他们也只能以此方式作为回报,别的东西就算他们自身的传承,人家估计也看不上。
至于冲和子师徒那边的态度,高景飞根本就不在乎了,连场面话都已经懒得说,送别灵樵叟两老时,任由那两个脸色铁青的跟着灵樵叟两人一起下了船。
目送飞云舰离去,灵樵叟欲言又止,冲和子这老道却是冷哼一声。
“不识抬举,那后金龙庭岂是那么好打的?”
张玄机闻言不由一皱眉,开口道:
“我观这位高掌门战力已是不下真仙,或许尚有未曾动用的压箱底本事,那后金龙庭我等阴神难闯,但却以鬼物僵尸之流作为防御,还真不一定难得住这位。”
他虽然与焦湛年轻时一同与冲和子结交,但因为散修出身,与身为门派弟子的冲和子多少有些不对付,有些瞧不上对方的高傲,不如灵樵叟那般视其为真正的至交道友,毕竟两派有着数百年的交情。
所以灵樵叟不好说的话,他这个散人却不怎么在乎,在他看来,老友跟这对师徒断了联系才更好,免得将来对方惹出什么大麻烦,还会牵连到他们身上。
冲和子也明白张玄机与自己近年来越来越不对付,几次都是不欢而散,眼见灵樵叟也没有出言挽留,也不禁脸色难看的带着徒弟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