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十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只能忍着恶心摆出一副纨绔的架势。
“软玉都念了您好几日了,您若再不来,可得把她的心都想碎了。”
听鸨娘这话,这个软玉以前定是经常伺候陈鸿为。
于是林十安合上手上的纸扇,抬着下巴道:“爷对着她倒是腻了,去把院里新来的姑娘拉来让爷掌掌眼。”
老鸨愣了愣,结果一看到银票又马上笑的挤起了眼睛,“小公爷放心,妈妈我这就挑几个极漂亮的,保证让爷满意。”
做戏只能做全套,鸨娘带来几个姑娘后,林十安就硬着头皮左拥右抱的喝起了花酒。
“小公爷今日怎么光顾着喝酒,也不与奴家几个说说话。”花娘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探入了林十安外袍的前襟内。
可还没伸进去多少,就被狠狠嵌住了手腕。
花娘立刻呼痛,“爷,您把奴家的腕子……”
话还没有说完,林十安便一把掀翻面前的酒桌,满目凶狠的道:“滚,都给我滚!”
花娘和乐伎们吓得发出几声尖叫,纷纷落荒而逃。
林十安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脚步摇晃的走出了醉生院。
此时坊市已开,正是上京城夜间最热闹的时候。
林十安一边走一边大喊,“爷乃陈国公之子,你们这群刁民敢冲撞我,全部打死。”
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抬脚踢翻一些摊位,然后将银锭扔到摊主怀里,大笑着道:“我陈小公爷有的是钱,买你全家狗命都可以。”
众人敢怒不敢言,也无人敢上前拦他。
此时,巡城司的兵士闻讯赶来将他围住,副指挥使刚从马上下来,便被林十安当胸一脚踹倒。
混乱之际,林十安翻身上马,然后直奔宫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