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十安将养了两天,伤口勉强合住便马上去了斥候营。
“世子,要不您再休息两……”
“没事,”还不等易和钊说完,林十安就笑着摆了摆手,“都上战场了,哪来那么多娇气。”
说完他就朝对方扬了扬下巴,“你看我这胡子,再不刮都能编辫子了。”
要说起这胡子,林十安也是啼笑皆非。
林擎烈觉得原主一副娇皮嫩肉的样子,就像上京城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女子,于是刚一把他提溜到边境来,就让他蓄起了胡须。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什么时候自己能领兵打胜仗了,什么时候才能剃。
原主阴奉阳违过两回,结果被林擎烈用马鞭抽了个惨。
所以林十安第一次看见铜镜里自己那一脸大胡子时,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两人说着话就走到了斥候营中,除了把守在营门的兵士象征性的给他行了礼,其他正在训练的人都视他为无物。
等走到营帐里时,斥候长正在看着手里的暗报。
见他进来,对方先是出现了一个明显郁闷的神情,然后起身抱拳道:“属下参见世子。”
林十安见状反而向他拱手道:“我现在乃七品斥候校尉,应当我自称属下才是。”
周启立没想到他这么装模作样,嘴上连道不敢。
“属下听闻今晚要出营刺探敌情,斗胆请命前去。”不管对方是什么态度,林十安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周启立一听这话就一个头两个大,只能找借口推脱道:“此时还需从长计议,世子不必急于一时。”
“若行动失败,属下甘愿领罚。”林十安又道:“四十军棍,由你亲自执杖。”
“属下岂敢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