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奚,你原本不必去的,明德殿每年冬天都会用许多炭火,一点也不冷,边关可没办法比。”
他照料的再精细,也要看周围的环境。
段奚摇头,环住姬无忧的背:“我不怕冷,也不怕苦。”
“我没有那么娇气,你不知道,我上学那时候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上班后经常连夜改稿,早就习惯了。”
尤其是大冬天起早,冷的要命,从家里到学校有很长一段距离,不过小时候火力旺,一点儿都不怕冷。
“你以前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入睡?”姬无忧问。
段奚想了想:“上学的时候大概卯时起,子时过半入睡,其实跟皇上的作息差不多。”
“孤是皇帝,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姬无忧揉着段奚的头:“没想到你也这般辛苦。”
段奚噗嗤一下乐了:“没办法,太卷了。”
“我们那边的学生基本上都是这个作息,上班后就好多了,因为上班就可以完全不睡了。”
感觉到姬无忧身体僵硬,段奚道:“其实不是啦,我偶尔熬夜,因为要改稿或者赶稿,其他时候还是可以睡足的。”
单凭上班还好,段奚经常接私单,才把自己作的经常熬夜,他想多挣点钱,让自己过的好一些,也让家里过的好一些。
但直至他穿书都没有完成目标,房贷还差好多呢!
姬无忧问了段奚一堆问题,包括什么叫改稿和赶稿,什么是上班,什么是工作,弄明白后愈发心疼。
“奚奚,以后孤养你,你就不用那么累了。”
段奚哼了一声:“什么叫你养我?我堂堂滇国公子,难道还养不起自己吗?”
“是,孤说错了,以后你养孤。”姬无忧从善如流道。
段奚:“……”
出发前一日,姬无忧带着段奚去跟太后辞行,圣旨早已下发,将士们具已准备好,太后自然早知晓,看着二人,眉眼间是难以掩饰的担忧。
“哀家早知会有这一日,金国之患早晚要除,哀家只回你一句话,雍城尽可放心。”太后道。
姬无忧点头:“有母后在,儿臣没什么好担心的,母后要是觉得累,便交给林德胜去办。”
“先帝时阉党把持朝政,你恨之入骨,如今竟肯放权了。”太后诧异。
姬无忧扫了一眼林德胜,林德胜立马跪下表忠心,万万不敢做那背主之人。
“林德胜跟在儿臣身边十几年,儿臣信他。”姬无忧挥手让林德胜起身,早在他登基时,林德胜就开始学着处理朝政,这是姬无忧有意教导,并非现在才开始。
“至于阉党不阉党的,哪个朝代没有奸臣?说到底是父皇的错,他只顾寻欢作乐,才会让人趁虚而入。”
太后表示同意:“你说的没错,林德胜是个好的,这么多年哀家都看在眼里,既然能提拔那些文武大臣,为何不能提拔他?都是一样的,只要衷心,身份是其次。”
说完,太后朝着段奚招手:“好孩子,过来让哀家看看。”
段奚走到太后面前,太后道:“瘦了,可见这些日子辛苦,你这孩子也太实心了,无忧这一病,全累在你身上了。”
“太后娘娘严重了。”段奚道:“最辛苦的还是皇上,我不过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哀家能不知道他?你不用为他开脱。”太后瞥了姬无忧一眼:“白日里拉着你念折子,央着你画画唱曲儿,夜里恨不能长出八条腿,他这身子到现在没好全乎,还不是自己折腾的?”
姬无忧:“母后,有您这么说自家儿子的吗?”
“亏的你是我儿子,要是别人的儿子,早拿大棒子打出去了!”太后严肃道:“段奚,你要随他去边关,哀家不拦你,只是千万别耳根子太软,什么都随他,惯的他不像话。”
段奚脸红:“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