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进了卧室,盯着床上鼓起的那个包看了几秒,尝试拉近距离:“它叫什么?”

江逾白回答:“猫。”

江逾白解释:“曾经取过正式的名字,但它并不理会,反而是直接喊猫会理睬两眼,所以就这样叫了。”

闻溯瘫着脸:“你确定不是因为‘猫’这个字比较像猫的叫声,它觉得你很像同类所以才选择理你?”

“我确定不是,和猫叫更相似的‘喵’它也不理。”江逾白举出例子,言辞坚决。

“你怎么叫的?”闻溯一本正经。

江逾白:“不就是”

他喵了一声,旋即看见闻溯没绷住扭开脸笑了一声。

“有这么好笑吗?”江逾白说,想他以前和傅磷一块儿蹲路边逗野猫,能喵出个二重唱呢。

“太乖了。”闻溯抬手按到江逾白头上,抓了抓他头发直到凌乱。

江逾白流露出嫌弃的表情:“很难不怀疑你有什么特殊癖好。”

他薅不到猫,转而收拾自己那几样东西,然后和闻溯一起把用过的被套枕套床单拆下来丢进洗衣机。

猫垂着尾巴慌乱换地方躲藏,被江逾白一把抄起,塞进已经打开的航空箱里。

江逾白今天就要离开郝师兄这,去酒店和闻溯住一晚,明天飞北京。

“有点委屈你。”江逾白望着箱子里的猫,抱歉地说道。

把床单被套等洗好晾好,江逾白带着猫和行李跟闻溯回酒店。

他们整个下午都待在房间。闻溯忙工作上的事,江逾白抱着猫看文献,等闻溯空闲下来,一起挑了部电影来看。

晚上和段锦绫一起吃了饭。

段锦绫在上海读的大学,毕业后没回临江市,成为了数以万计的沪漂逐梦人之一。

如果不是这样,江逾白昨天也不会把餐厅名字分享过去。

这顿饭的开始,段锦绫吃得万千感慨,吃到中途听江逾白说他把猫接到了酒店,心情立刻变了,执意要去撸无论江逾白怎么强调他的猫不理生人。

到地方后猫果然不给眼神,段锦绫失望而归。

翌日上午飞北京。

江逾白给猫买了宠物机票,不走托运。

闻溯这些天开的奔驰是一个朋友的,他亲自跑了一趟过来送他们,顺便取回车。

北京的温度比上海低,落地后两个人都换上了厚的外套。江逾白以为他们得打车了,但没想到依然不用,闻溯的车就停在机场车库。

闻溯空间记忆力非常强,即使登机口和出站口相差十万八千里,也依然不用凭借小程序,靠着辨识力直接找到了停车位置。

把行李箱一一放好,江逾白抱着装猫的航空箱坐到副驾驶上,给卫岚打电话报平安。

卫女士如今的忙碌程度和从前没有太多区别,这并非是送江逾白出去留学造成了太大经济压力的缘故,而是她身上自带工作狂属性。

母子二人三言两语便挂了电话,江逾白把手机放到和主驾驶之间的扶手箱上,打开航空箱,摸了摸缩在里面格外不安的猫,手机屏幕又亮起来,接到一通电话。

刚好有点堵,闻溯把车踩停,随意地扫了眼江逾白的手机。

来电显示上,打来这通电话的赫然是裴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