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来人到了门口,急切又疑惑:“门怎么关了?里面在做清洁吗?”

闻溯动作顿住,眉拧了起来。

他在把门反锁和藏起来之间有所纠结,但短促得难以察觉,电光火石间把江逾白的腰一搂,箭步钻进最近的隔间,关门反锁。

外面的人推门而入,脚步匆忙细碎,停下后立刻哗啦啦放起水,根本没注意到刚才的细微动静。

隔间里,江逾白瞪着眼,后背紧贴门板,腰被闻溯手掌贴着,嘴唇微肿脸也发红。

身高的差距和过近的距离让他不得不仰起头才能对上闻溯的视线。

他想,但凡闻溯长丑一点,他都要当场把他脑袋拧下来冲进下水道。

可面前这个人如此英俊,就像漫画里走出的人物,一双眼还深深看着他,叫他发不出太大的火。

他只能在心里骂了一句“妈的”。

骂完这话把怒火迁移到了外面那人身上,咬牙切齿,声音轻而含糊:“他怎么还不走?尿不尽吗?要在这儿住一天?”

闻溯无声一笑,手指在江逾白左耳耳骨钉上碰了碰,又从耳垂掠过,落到后颈上,捏了捏安抚。

第52章 Ch.52

化学课下课的时候, 江逾白和闻溯才回实验教室,拿上落在这里的书,缀在回逸夫楼的人流末尾。

江逾白走在闻溯前面,两手抄进大衣口袋, 脸上戴着口罩, 额发微湿,露在外的眼睛微微泛红。

“我觉得我们像两个变态。”江逾白垂了垂眼皮, 低声说。

闻溯哼出一声轻笑, “是谁先勾我的?”

“那你也不能咬我。”江逾白嘟嘟囔囔,瓮声瓮气。

的确是他先动的手。

自打开始搞学习后, 江逾白就很少在练琴时间外干逃课的事, 可以说是从良已久。这回半途从课堂上溜出来,他越想越觉得不能吃亏, 越想越觉得不能让闻溯太得意, 等那个来上厕所的人一走, 双手发力、腰背一扭,猛一下将自己和闻溯的位置做了更换。

可事情并没有如他预料那样发展。闻溯是个专门在家里划出一片健身区的人, 肌肉强度和力量远非江逾白这种打死也不上器材的健身弱者能相比的。

他将江逾白的腰一掐、再把人往上一提,瞬间让江逾白那点儿优势转成劣势。

然后江逾白被抵了回去。

再然后是惩罚一般的吻和咬,直到见血破皮。

一出实验楼, 江逾白就被冷风糊了脸。他默默退到闻溯身后,借闻溯挡一点儿风, 从兜里掏出手机。

学校乐团的群里有艾特全员的通知。

江逾白点进去看了看,抬指一戳闻溯后背:“今年要搞校庆诶。学校的六十大寿,不光要办, 还要大办。”

“在几号?”闻溯问。

江逾白说了个日子。

闻溯对此无感,他不是喜欢集体活动的人, 一向能不参与就不参与。

江逾白对这种表演日的态度是厌烦,因为他们艺术生就是块砖,专门往这种场合上搬。而既然是块砖,所以被搬了也得不到劳务费,甚至连水都得自己带。

他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得不愉悦。

下节课是数学。

临近下课的时候,班主任也说起这事,还告诉同学们,每个班都得出一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