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溯松开江逾白,起身就走。
客厅里唯余江逾白一人。他揉了揉被捏疼的手,仰起头看向主卧紧紧闭上的门,过了一会儿踩上拖鞋将落地窗关好,又去了一趟厨房。
微波炉发出“叮”的响声,江逾白用衣袖包着手把热好的牛奶端出来,上二楼走到主卧门口,拿头敲门。
闻溯隔了好几秒才来开门,目光扫到江逾白的手,立刻将东西接过去。
“又不戴隔热手套。”他轻斥了一句。
“效果不都一样。”江逾白甩了下衣袖,抬手拍拍闻溯的头,“那电影太坏了,居然吓我们溯溯,以后都不看了。”
闻溯房间里灯开得很亮,发梢被镀上一层金芒,他的面色比刚才好了许多,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冰山帅哥。
江逾白的笑映进闻溯眼底,他意义不明地掠了这人一眼,没接话,也没把有些烫手的牛奶放去桌上。
“你今晚睡得着吗?”江逾白活动了一下手臂。
“睡得着。”闻溯道。
”那你接下来打算干嘛?换一部电影看,还是看点小说漫画?“
”做题。“
听到这个答案的江逾白嘴张成“O”型:“你太拼了。”
江逾白感慨摇头,用力按了按闻溯肩膀,示意他速去学习,然后去了自己的房间。
这间客卧根据他的喜好添置了许多东西,最醒目的便是瘫在床上双目无光的宜家鲨鱼和坐在架子上状似痴呆的弱智海鸥。
江逾白在书桌上找到要用的东西,离开前往隔壁的方向看了一眼,脚步折向床,把被子和鲨鱼一起抱起来。
他回到闻溯卧室门外,腾不出手,再一次拿头敲门。
闻溯这一次开门的速度比上一次快,沙沙的脚步声转眼来到门后。
咔啦。
门往内拉开。
江逾白上半身从门缝里歪进去,对闻溯说:“客人,您点的□□到了。”
主卧里的灯光也落到江逾白身上,短发乌亮,眼里柔光细碎,颈线收在锁骨处,清瘦又美好。
闻溯和他对视半秒,视线不自觉地往下移,眸光变得幽深,却又和他怀里的鲨鱼对上眼神。
这个瞬间,闻溯的表情有点儿嘛。
“我没那么胆小,不用陪。”闻溯说。
“那我点你□□?”江逾白道。他很担心闻溯,为此不惜胡言乱语:“昨天我把你的第一晚睡了,怎么能就此不管你了呢?”
“第一晚?”闻溯笑了,懒懒侧过身,将他让进房间,“既然你这么有责任心,不如以后我的每一晚都归你管。”
江逾白径直走向卧室里的大床,把自己的鲨鱼和被子放到不靠窗的一侧,回道:“那不行,爱妃虽然容姿出众,却也不能冷落了其他佳人。”
“还有其他佳人?”
“那是自然。”江逾白昂首叉腰。
闻溯靠到门框上,目光很轻地从他脸上掠过,喉咙慢慢一滚,点头:“为江山社稷着想,陛下的确该雨露均沾。”
江逾白摆出一张欣慰脸下楼练琴。
自从搬进闻溯家里后,江逾白被迫养成了11点睡觉的习惯,时间一到,自动滚上楼洗漱,然后抱起鲨鱼钻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