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管他对不对。

“行吧,那我勉勉强强答应了。”江逾白屈尊纡贵开了口。

“你们好熟练哦。”段锦绫也不知从哪里钻了过来,手肘一拱江逾白,嘴角止不住上扬,“之前还说我肮脏恶毒呢,你们……啧啧啧,没眼看根本没眼看。”

“你怎么又在这里?”江逾白对段锦绫脸上那一副磕到了的表情已经麻木,“谁让你看了。”

“上完厕所再去操场的话,肯定要经过这里。”段锦绫笑嘻嘻,和江逾白同时进行双线对话,:“但我不介意你们让我看。”

江逾白抬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妹妹你异想天开。”

艺术楼和操场在不同的方向。

离开逸夫楼后,没有了人流包裹,江逾白和闻溯在步道上无比显眼,就如黑板上的两个白点。

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江逾白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愤怒的声音自平地炸开:“江逾白!闻溯!你们去哪?给我回操场做课间操!”

这人说话没用喇叭,却响亮得震耳。江逾白一个激灵醒了神,眼睛瞪大,往回一看,扯起闻溯:“跑跑跑!”

吼他们的是教导主任。

江逾白跟受惊的兔子似的拽着闻溯一路飞窜。侯圆圆追在他们后面,但他人到中年,到底比不上少年人,和那两人间又存在初始距离,没一会儿就被甩远。

侯圆圆不得不放弃追赶,一手撑着步道旁的树,一手扶正眼镜,生气地对前面两个人吼:“你们怎么不去奥运短跑上拿个奖?”

江逾白听见这话,冲后面挥了两下手,抓着闻溯往右一拐,拐进艺术楼,然后冲上三楼,进琴房、反锁门,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侯圆圆气急败坏了。”江逾白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一边剧烈喘息一边哈哈笑。

闻溯同样喘着气,问:“被逮住会被罚什么?”

“也就……被抓去操场做课间操?”江逾白想了一下回答。

“……”闻溯冻着脸看着江逾白,虽然没开口,但意思已经表达到位,赫然是责问江逾白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这样跑?

“不管,就是不能被抓住。”江逾白理不直气还壮。

闻溯扫他一眼,挑了张凳子坐下。

他今天也穿了衬衫,一件比校服衬衫高档不知多少的浅灰色衬衫,设计简约大气,用料考究,胸肌将前襟撑起一道美观的弧度,下摆由于刚才的狂奔扯出来一些,却显得腰身更为劲瘦。

“我觉得我得做点什么缓缓神经,然后才能练琴。”江逾白喘了几下站直,歪头看着他,忽然一笑。

闻溯挑眉,用眼神询问江逾白的做点什么是要做什么。

江逾白不言,笑意不减地走到闻溯面前,一手撑到他脸侧的墙上,另一只手往下

捏了一下他的腹肌。

闻溯勤于锻炼,身材相当好,肌肉坚实却不虬结,即使隔着一层布,手感也柔韧十足、富有弹性。

“江逾白。”闻溯呼吸陡然加重,半眯起眼,抓住那只不规矩的手,语气带着警告。

“你都捏过我多少次了,我捏你一次怎么了?”江逾白眨眨眼,清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看定闻溯,流转在眼里的光有多清澈,语气便有多戏谑。

闻溯沉眸和他对视,过了两三秒,将他的手放开:“行。”

江逾白弯起眼,再度对闻溯伸出爪子:“那我还要……啊!”

闻溯也有了动作。

他坐在凳子上,而江逾白站着,天然的高低差距让他手一抬,便越过了江逾白T恤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