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了口。

且不说这件事本身掉面子,教室里人那么多,要是一不留神被别人听见被传出去,他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他琢磨着,要不和闻溯约个时间,到去外面说?

可那样的话,约来的人也只会是他的代表吧!

江逾白心说难搞,撇撇唇闭上嘴,一点点转回去。

“有事?”闻溯在他转到一半的时候问。

“没事。”江逾白没有停止动作,转回去朝向黑板,一边摆书掏笔,装模作样做着上课准备,一边一本正经说起鬼话:

“就是想问你家是不是住得很近,你好像经常踩着上课的点来。不过你也不用回答,我虽然好奇,但也不想打探隐私,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闻溯果真就没有回答。

周五不上晚自习。

下午第四节 课一上完,就可以收拾收拾走了。

江逾白嫌弃教室人多口杂,闻溯又大概率约不出来,暂时放弃了坦白计划,拎上书包离开学校。

这个时间正值城市晚高峰,接学生放学的车比平时更多,学校门口的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尽管禁止鸣笛的标牌就立在显眼处,路上依然一片嘀嘀嘀的喇叭声。

江逾白才不去凑这场豪“堵”,吃着冰棍去了网吧。

翌日周六。

这一天江逾白反而不那么空闲。他得上大提琴课,从下午两点开始。

他一觉睡到中午,洗漱完简单吃了个饭,出发去找音乐老师。

两节课连上。

今天学巴赫的G大调第一大提琴组曲前奏曲,曲子很优美,江逾白和换弦换把磕了整整两个小时,磕得手酸。

这天又是个大晴天。前天夜里下的那场雨彻底被烤干,温度又飙升上38,晒得人快要融化。

好在江逾白在老师家里上课,不用驮着自己的琴来来去去,避免了高温下负重前行的烦恼。

老天爷今天对他也不错。他一走到公交站,就有一趟往他家方向开的车停到站台上。

刷卡上车。

半个小时后公交到站,江逾白去了趟超市,买了一大包吃的。

依然是刷脸进小区,刷脸进楼。

他琢磨着待会儿是先打游戏还是先练琴,走到房门前,把购物袋换到右手,左手拇指摁到解锁处,握着门把向下一拧一股冷气瞬间从门内扑了出来。

卫岚在家!

意识到这点,江逾白表情瞬变,眼睛里被微博段子逗出的笑没了,唇角弧度抿直。

他默不作声换鞋,关上门拎上东西,大步往自己房间走。

这时卫岚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江逾白。”

被喊的人听见了,但脚步连个顿都不打。

“过来,江逾白,我要和你谈一谈!”卫岚抬高音量,语气明显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