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立冬哪好意思,站着拒不配合,正酝酿措辞,又听连政说,“给你洗澡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放不开呢?”
“不是,那个,我——”
“行了,”连政打断郝立冬,“甭跟我这儿打太极,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上点心,多余管你,我送你回酒店。”
“哥!”郝立冬紧忙拉住要走的连政,“我没有不上心,是,是内裤太紧了有点卡裆,还有点……”他卡壳顿了两秒,“有点潮,捂着难受,一走路就磨到那儿,我想回酒店换内裤,不好意思跟你说。”
连政转身问:“现在好意思说了?”
“因为你不高兴啊,我不想惹你生气。”郝立冬偷摸瞟了一眼,他哥还是那张冷脸,随时要犯病的样子。
“不想惹我生气,刚才怎么不听话?”
“……”好吧,犯病了。
“捂到现在,是么?”
郝立冬点点头,嗯了一声。
连政之前就发现郝立冬内裤尺码偏小,全是三角的,勒着能不卡裆么,就是对身体不上心,穿大穿小心里没个数,毕竟贴身衣物,当时没考虑给郝立冬换新的。
看着郝立冬头上的发旋,他提醒自己不是时候,逼得紧了又跟乌龟学,缩头缩脑的不知道委屈给谁看,真当他没脾气。
“内裤脱了,这两天甭穿了,明儿给你买新的,我到外面等你。”
郝立冬晕乎地看着连政背影,喊他:“哥,你不看了吗?”
“有什么好看的,赶紧脱了。”
“……”
郝立冬想到连政小姨夫说的,说他整个阴部那么大点地方装下两套器官不容易,上面小下面也小,好在都算健全,应该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有性生活。
狗屁的性生活,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安慰人的话他听了一点也不高兴,就算健全,不还是个畸形吗?确实没什么好看的,除了他自己,谁乐意看。
新铺的床干净整洁,他脱掉裤子和内裤没有坐,把休闲裤垫床头柜上,坐下来弯着腰低头检查,外阴真的被捂红了,几个小时磨下来还有点肿,缝里又潮了,和上午一样。
背靠墙晾着下面歇了会儿,郝立冬捞起内裤头疼地一看再看,裆部那片布料半干,是上午弄的,而中心一小圈透明水渍还未浸透布料,是才弄的。
他不敢承认,闻着他哥衬衣里透出来的香,身体就不听使唤出毛病了,这回不光难受,还热,热得他想回家,后悔来北城了。
不应该过来的,明明之前都好好的。
连政掐着表,十分钟后,郝立冬出来了,走路稍微有些劈,裤兜鼓鼓的揣着内裤,脸色瞧着挺正常,他探问:“那儿要紧么?”
“不要紧,内裤脱了就好了。”郝立冬敷衍着,扯开话题说想回酒店洗澡,问连政要不要和奶奶打声招呼再走。
连政只说回头再来一趟,自己先下了楼。他慢慢跟上,穿回台阶上孤零零的拖鞋,抓着扶手一步一步往下走,疼痛有所缓解,可心里没滋没味,憋闷得很。
回程途中,一路沉默。
到酒店已经快四点,郝立冬想着要一起吃晚饭,下车后没走两步又回头敲了下车窗,压下心中憋闷,笑着邀请连政:“哥,要不上楼一块儿看个电影吧?有家庭影院,看完正好饭点。”
“今儿就算了,好好歇着,我让人给你们安排清淡口的,有什么想吃的跟经理说。”
怎么就算了?郝立冬扒着车窗不撒手,忙说:“没事啊哥,我不用歇着,不累,你餐厅不都预约了吗?”
“取消了。”
“干嘛取消啊,真的不累,我妈还等着呢。”
“你上楼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怎么走路的,”连政声音冷下来,“非逼我扒了你裤子是么?跟我扯谎。”
“……”郝立冬一时怔住,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