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一束灯光打过来,将灰蓝被照成蓝紫渐变的颜色,男生把酒杯放在孟远柠的眼前。
“你的,”他顿了顿,才想起那两个单词,“bloody ary……血腥玛丽。”
很烫嘴的英文,很中式的发音,孟远柠听了莫名发笑,但还是保持了一份警惕心,“你是这里的服务员吗?为什么没有穿工作服?”
“不是。”男生有些无奈地看向吧台,“是老板让我帮忙的,他说他缺人手,于是我就成了免费劳动力。”
孟远柠喜欢男生的发色,爱屋及乌地和他聊了起来,“你和老板关系很好吗?”
男生想了想,“一般般吧。”
“一般般?”
陆淮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男生惊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后脑勺对着陆淮骞,全当作没听见。
“程铄,做人说话呢得摸着良心,你这么说,我听了真的会很伤心的。”
程铄闻言啧了几声。
陆淮骞将手里的酒放到孟远柠的桌上,“我认识你哥哥孟远岑,所以多送你一杯酒,想收拢点人心。”
酒水晶莹剔透,杯口有一圈盐边,陆淮骞想了想又说:“它开始会有些苦,喝到后面是甜的,你尝尝看吧,不合口味就不喝。”
程铄警觉地看向陆淮骞,“你怎么认识她哥哥的?”
陆淮骞笑了一声,“嗯,之前在律所也干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