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越是表现得不介意,沈浔越是心里愧疚,他之前许下一个月之内会公开的承诺,并不是缓兵之计,而是真心实意,只不过说,他想找一个合适的时间,面对面地和沈母说——至于沈泰安,无所谓沈泰安的任何意见。
从决定在一个月之内坦白的那刻起,沈浔反复地给自己做心理准备,他将不会得到父母的支持,他的公开也不是在征求意见。
这只是一次通知。
他希望他能做到,毕竟他已经被孟远岑坚定地选择过太多次,他也应该付诸行动,坚定地选择孟远岑一次。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时间到了一月中旬,孟远岑开始放寒假。
沈浔还在上班,人民警察得等到大年三十才能休息,甚至部分人民警察过年也无法休息,每次早晨被闹钟吵醒,沈浔都会向孟远岑投去羡艳的目光,尤其当他看到孟远岑也跟着起来的时候,简直痛心疾首,痛斥对方不懂得珍惜早晨美好的睡眠时光。
但是谁让孟老师不赖床,闲了下来,每天清晨早早起了床给沈浔做早餐,剩下的时间就在梦泽兰苑和孟父孟母家两头跑,跑的次数多了,有的时候真想叫上沈浔一起去孟家做客,见见父母,赶快把这个流程走完。
顾及到沈浔平时又忙又累,也不是每晚都回家,偶尔下班回家一次,只想在家瘫着不动,孟远岑只能暂且搁置这个念头,想着年后再做打算。
这晚是沈浔回家的晚上,孟老师正搂着沈浔调情,突然接到孟母的电话,还以为是什么买年货的琐事,结果和孟远柠有关,“孟远柠的电话怎么没人接?”
孟母抱怨,“和她说了多少次,开完会就把手机静音给关了,我每次找她都找不到。”
孟远岑笑了笑,“我等会儿也打几个电话联系联系看。”
孟母叹了一声,“我记得她之前说她今晚开始放假,想问问她什么时候回家,你那边联系上了的话,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好。”
孟远岑答应了下来,和孟母说了几句别的,挂断电话,去拨孟远柠的号码,能拨通但是无人接听,又试了试微信电话,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