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并不避讳,“法医。”
话音刚落,陈思苒愣了一下,“我是做殡仪的。”
沈浔闻言也愣了,殡仪他熟啊,平时没少往殡仪馆跑,“殡仪师挺辛苦的。”
陈思苒叹了一声,感慨道:“法医也很辛苦。”
说完,她一时间心生同病相怜之感,拉着沈浔聊了几句,关于大众对于法医和殡仪师的误解,谈及社会偏见和刻板印象,寥寥几语,心酸苦楚,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直到陈叔离开客厅,她又安静下来,低头不说话。
沈浔看果盘空了,默默地给她加开心果。
对话暂停没多久,陈叔再次出现在视野中,陈思苒放下手机,又开始主动搭话,“为什么会成为一名法医?”
“小时候觉得法医很酷吧。”
“哦,那我和你差不多,我是觉得殡仪师很酷。”
沈浔轻声附和,“殡仪师确实也很酷。”
陈思苒点了点头,然后仰着头,往隔壁房间张望几眼。
收回视线,瞥见沈浔略微疑惑的目光,陈思苒叹了一口气,可能两人相似的职业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她干脆放轻声音,实话实说了,“很抱歉,其实我已经有对象了,只不过我和她还没有公开。”
“所以,”她顿了顿,面带愧色,“如果我和你聊多了吧,我对象会吃醋的,但我要是一直不说话,低头玩手机的话,我爸回家又要好一顿数落,念念叨叨,管天管地管空气,我结不结婚关他屁事儿——啊,不好意思,真情流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