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浔坐在卧室的床上,不打算走了,随口调侃道,“看你表现的样子也不是很想看。”
“哪有,我可好奇了,”孟远岑回头挤眉弄眼,“你别急,我很快就来,等我宝贝。”
沈浔蓦然一怔,一声不吭地把视线移开了,这人简直三句话不离调情,真不害臊。
低头翻开相册,里面是他从小到大的照片,他是挺念旧的一个人,所以整本相册对他来说一场身临其境的回忆杀,但他的童年似乎并不值得回忆——还没有美好到能够治愈他现在的生活。
继续沉默地翻阅,沈浔看到一张老照片,是在最初的老房子里拍的,自己和沈河带着红领巾举着三好学生的奖状,那时候应该是学期刚结束,沈母见到自己两个儿子都拿了三好学生回来,就硬拉着他们拍照留念。
其实他和沈河都不喜欢拍照,于是镜头上,他们的笑容显得很勉强。
沈浔的视线脱离中心人物,向上移动,然后骤然停滞,神色微变,他发现背景拍到了那扇门——被沈父砍坏的门。
尽管老照片的画质不清,门也被自己的头顶挡住部分,并不算明显,但是沈浔毫不犹豫地抽出那张照片,将它叠在其他的照片后面,然后才慢慢吐出一口气。
门的缺口是他噩梦的形状,阴魂不散地追着他跑了一整个童年。
紧绷的神经才松懈没多久,沈浔骤然想起什么,又急忙把相册打开,才翻了几页,果然找到两张照片,也拍到了那扇门,抽出来叠在别的照片背后,余光瞥见孟远岑站起身——
他忽然莫名的心里一紧,“你写好了?”
“没,”孟远岑扭头笑着看向沈浔,“我去趟卫生间。”
沈浔轻轻地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