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你回答的时候好像犹豫了。”
“我只是和蟑螂有过不愉快的经历。”
“不愉快的经历?”
孟远岑想到什么似的,右手攥成拳放在嘴边,似乎是呕了一下,不愿多言。
沈浔上前拍了拍他的背,“这么不愉快吗,你是只怕蟑螂,还是害怕所有和蟑螂差不多的虫子?”
孟远岑纠正他的用词,“不是怕,只是不想见到。”
沈浔:这俩不是一个意思吗?
但他也不选择说破,毕竟发现孟远岑的软肋这事,足以让他高兴一整天,“你不想见到虫子,那你怎么还敢找个法医男朋友?怎么还敢来解剖中心接我?”
孟远岑沉默。
以往只有他在孟远岑面前吃瘪的份,把孟远岑说到没话说还是头一回,沈浔心底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他不免膨胀地继续道:“而且你知道高腐尸体上全是蛆吗?有的时候我解剖完回到家,能从自己身上捉到一只活的蛆虫,白色的,还在蠕动——”
孟远岑面部抽搐了一下,“好了别说了。”
“你看,我才说一下你都受不了了,要是真见到,你不得吐出来?我上次不让你来接吧,你还不高兴。”沈浔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以后还接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