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孟远岑只是无声地看向沈浔,长达半分钟的沉默后,他抽出被沈浔握住的手,最终什么也没问,“你说的对,我明早还有课,我先去睡了,你也回去睡吧,毕竟熬夜伤身体。”
沈浔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失神地点了点头,他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又像是在坠空时失重,目送孟远岑走进客房,直到视线被合上的门挡住,他重新回到了床上。
明明困意浓重,意识却还不肯休眠,闭上的眼睛又睁开,视线怎么也找不到落脚点,于是他开始感到不知无措,他好像把一件原本很简单的事情,处理的无比糟糕。
想到这,那种自我厌弃的感觉就又来了,和夜色一同将他淹没。
早上醒来,一切如常,锅里还有孟远岑留给他的早饭,就好像昨晚真的只是他做的一场噩梦。
但是手机里没有收到孟远岑的消息,沈浔试探地主动发几条过去,对面也回得断断续续。
沈浔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孟远岑今早有课,还是四节。
思考良久,沈浔也不想继续装傻。
【今晚我们当面聊聊吧,关于昨晚的事情】
发出去的消息宛如石沉大海,直到中午十二点才收到回复。
【好】
这个下午对沈浔来说注定难熬,他既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让他早点把问题解决了,也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让他慢慢地斟酌出最好的表达方式,以免措辞不当又不小心刺痛到孟远岑的心。
从记忆里反复筛选、确认,他究竟要说哪些事情?
孟远岑听完之后会不会问他一些什么,他又该怎样回答?
这些都是为了弥补他的不善言辞而做出的必要准备,希望努力的结果会好。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没等来孟远岑的人,只等来了文字形式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