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微微怔愣,然后瞥了孟远岑一眼,“你别打岔,请保持安静,树洞先生。”
孟远岑微笑着点了点头,很配合的,真没发出一点声音。
“我其实有问过一些朋友,问他们对于法医的看法。”
“嗯。”
沈浔陷入回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样本数量太小,他们给出的答案其实都差不多,他们都说法医是个很伟大的职业,值得他们敬佩和仰望。”
“于是我又问他们,如果他们相亲对象是法医呢?他们说他们会远远地敬佩,遥遥地仰望。”
沈浔抿唇,仰头看了孟远岑一眼,才继续说:“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说清楚,我想表达的是,我的朋友们并不是在歧视法医这份职业,相反,他们对法医抱有崇高的敬意,他们也说法医的存在很伟大,只是他们不会考虑选择法医作为自己的伴侣。”
“因为各种原因,比如工作环境差、陪伴家人的时间少,我其实很能理解他们的选择,我觉得这是人之常情。”
孟远岑用掌心碰了碰沈浔的头发,“所以呢?”
沈浔喉结微微动了动,他低声说:“所以我觉得好不真实。”
孟远岑追问:“哪里不真实?”
“从医院里你说我们在一起……到后面,都不真实。”